既然王炳荣不提,秦楚也自然不会提。
吃完饭之后,王炳荣告辞离开。
秦楚让王军把车钥匙给他,他独自开着车再次去了陵园里周启明的坟墓前,坐在坟墓前独自一人坐了两个小时。
他要离开东阳了,这也算是来与周启明做最后的道别了。
周启明的死给了秦楚很大的打击,也让秦楚再一次思考了生命的意义。
从陵园出来,秦楚独自开着车去了山南县,来到了洪阿鹤家楼下。
秦楚不想见洪阿鹤,更不想来洪阿鹤家,但是洪月在这,他不得不来,而且洪月在洪阿鹤家住了一个来月,他不得不对洪阿鹤表示“感谢”。
生活就是如此,再恶心的事有时候你也必须笑着面对。
秦楚打开车子后备箱,从里面提了一条烟一对酒上楼。
秦楚敲门,开门的是洪阿鹤。
洪阿鹤看到秦楚站在门口非常的惊讶,在惊讶之余,脸色立马就转变了起来,热情之余带着一丝的谄媚:“秦市长来了,欢迎欢迎,快请进请进。”
洪阿鹤一边退后,然后连忙从鞋柜上拿出一双拖鞋摆在秦楚面前。
以前洪阿鹤都是叫秦楚名字的,这也是应该的,洪阿鹤是洪月的哥哥,是大舅哥,自然直呼其名,但是现在洪阿鹤叫秦楚都是一口一个秦市长。
秦楚也懒得纠正洪阿鹤,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没带什么东西。”秦楚表情平淡,把手里提着的烟酒递给了洪阿鹤。
生活有时候恶心的你不得不去吃屎,但是你不能打心眼里认为这屎是香的。
就像秦楚,因为洪月他不得不来洪阿鹤家,不得不面对洪阿鹤,还不得不感谢洪阿鹤,但是他却做不到对洪阿鹤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秦市长您太客气了,还提东西,这我怎么承受的起。”洪阿鹤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你为什么承受不起?你是洪月的哥哥。”秦楚淡淡地说了一句,穿上了鞋子。
这时洪阿鹤的老婆闻声走了过来,看到秦楚,也是惊吓的有些手足无措:“秦市长来了,请坐请坐,我去泡茶。”
洪月是自己推着轮椅来到客厅的。
看到秦楚到来,洪月很高兴,她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的,不像洪阿鹤夫妇的做作。
秦楚能来这里,最高兴的人自然是洪月。
“你来了?事情都忙完了吗?”洪月柔声问秦楚。
“嗯,都忙完了。”秦楚走过去推着洪月的轮椅来到客厅。
洪阿鹤在那忙个不停,端水果,泡茶,还跑到屋子里拿出好烟给秦楚递烟。
秦楚很平静地与洪月在沙发坐下。
“对不起,这几天有点忙,事发突然,所以没给你打电话,是我不对。”秦楚诚恳地对洪月说着。
“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忙,而且肯定也很伤心,所以我也没敢打电话给你,怕打扰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也帮不了你什么。”洪月有些愧疚。
秦楚正想与洪月继续说,这时洪阿鹤一脸笑容地端着茶过来。
“秦市长,请喝茶,这是家里最好的茶叶了,您看看合不合你口味,不合口味我再去换。”
“不用,挺好。”秦楚对洪阿鹤点点头,然后又对洪月道:“洪月,我今天是来接你回家的。”
一听秦楚说要接洪月回家,洪阿鹤急了,连忙道:“不急不急,让洪月再在家里住段时间吧,正好陪陪她嫂子,她嫂子也没啥事,整天一个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