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青面无表情的回禀:“王爷,她晕过去了。”
“桌子上的好酒让她尝尝。”
“是。”
烟青拿了一壶酒浇到朱虹的脸上,于是刚刚晕过去的朱虹生生的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死去的尸体。
她不住的后退,尸体跟着她后退。
朱虹崩溃的大叫:“王爷,臣下说,臣下说,臣下认识这个人。”
烟青嘲讽:“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她解开尸体,拉过朱虹的双手,把尸体绑到了她手上,“王爷有命,要你抱着她回去,这样也不算你们主仆一场,叫她归根落叶。”
朱虹还没有缓过神,本能的把尸体向前一扔,不过枉然。
尸体丝毫未掉,反而是凌乱的头发和朱虹的头发粘到了一起。
朱虹吓的魂不守舍,她朝凤清宸跪下,“玉衍王爷,绕了臣下吧,臣下不敢了。”
“本王送你礼,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你把本王当什么了?傻子吗?”
朱虹直磕头,是真的怕了凤清宸,“不敢,臣下不敢,臣下万不敢有此意,还请王爷饶命。”
“饶命?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本王一没杀你,二没动你,怎要本王饶命?”
朱虹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就是止不住对凤清宸的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一个人半夜碰到了密密麻麻的鬼,一个趴你耳边,一个七窍流血要你偿命。
还有几个拽着的手脚,把你往四周拉扯,做似要五马分尸,吐着长舌头的鬼留着血,长指甲要去扣你的眼珠子,还有的堵住的鼻子,吃你的五脏六腑,甚至连舌头都不放过。
耷拉着手臂的鬼伸到你嘴里,不停的搅拌,从里面掏出内脏……
如形如影,逃脱不得,就像玉衍王爷所说,容不得放肆。
朱青想扶她起来,却被朱虹一把推开:“王爷,你饶了臣下,臣下回把手里的尸体一路送回家。”
“不讲道理的本王见得多,你这般脸皮的倒是第一个,不准。”
朱虹是真的愣住,她要被吓傻了。
“本王深觉这礼甚好,你好好带着,莫要摘下来。”
朱虹呆在地上,呆呆看着手上的书体,说不出半个不字。
秦闵面前也算了一具尸体,尸体的鼻子被削掉了,额头少了一块,露出里面的白骨头,上面还带了一点血,舌头断裂只剩一点皮连着。
手指向上翻转,胳膊耷拉下来,腿上滴滴答答的流着血,脖子没有骨头的耷拉下来,烟雨拿起的时候,头左右晃动。
秦闵吓了一跳,脸上有些难看,不至于像朱虹那张吓得魂不守舍,“王爷,这是何意?”
烟雨恶劣一笑松手,尸体朝着秦闵的头兜面而下。
秦闵闭着眼,鼻子下都是血腥味,她把尸体拿开。
烟雨笑着质问她:“哎呀,你怎么能把她扔了?”
烟雨伸手去拽尸体的胳膊,谁曾想力道太大,拽下来一条胳膊,温热的血洒了秦闵满身。
烟雨看着手里的胳膊很是吃惊:“都是我的不是,你莫要生气才是,我没想到尸体你不结实。”
秦闵拿出帕子擦脸,皮笑肉不笑的:“那你可要拿稳了,莫要像刚才那样。”
“那是自然,失误只有一次便可以,怎么有二次呢,只是……这个尸体我可不敢保证,谁叫她太脆弱了。”
烟雨把手里的胳膊扔到秦闵怀里:“送你了,你回去把尸体缝好,送她一路回家,想必她会很高兴的。”
秦闵为难:“路途遥远,送回家,怕是尸体已经腐烂了。”
“那就是你的事,和我说什么?”
秦闵一噎,“是我鲁莽了。”
“你知道就好。”
众使臣面前差不多都有一具尸体,凤清宸冷冷开口:“看你们如此相熟,本王就不怕给错了人。”
众使臣嘴角抽搐,您都如此恐怖了,给错了人又何妨。
“你们刚来不知尊卑,本王理解,宫宴过后,尊卑不分,本王就要问候一番了。”
凤清宸指的是使臣面对圣上一直我啊我的。
“是。”众使臣答应,她们也不想,实在是怕啊!要说问候,千万不能是和尸体一样的问候啊!
百官看了好大一出戏,文官手里冰凉刺骨,玉衍王爷的手段震慑万国,看的过瘾,她们也是跟着提心吊胆。
柔弱的家眷也是脸色苍白,喉咙发堵,太过于恶心了。
怎么能将尸体运进来?
完真黑着脸,“圣上,您竟是半点都不管管?”
凤清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朕与你们说过,朕最是疼爱玉衍王爷,她做何事朕都能为她收拾,不过一具尸体而已,只要玉衍王爷开口,莫说尸体,便是在坟地开宫宴,朕都是觉得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