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衍王爷都如此开口了,再推辞下去就为不妥了,“谢玉衍王爷。”
“不必如此拘束,本王差人请你们过来,不是看你们如此谨慎的模样。”
“是。”
盛蝶对凤清宸是疼爱大于臣子本分居多,她眼睛一动,问道:“不知王爷的伤是否好些?”
“除去不时疼痛,已然多少大碍。”
盛蝶皱眉,“王爷虽说年轻,受了伤还是要仔细将养的好。”
“嗯。”
说起凤清宸的伤,凤清鸾也不免忧思,“宸儿,你若是伤口痛,朝中之事不必如此观念,先养好伤才是正事。”
“本王知晓。”
凤清宸看着四公四侯,深邃狭长的凤眸凛冽,犹如血月深渊透着无尽的压迫,“万国来朝,总有人想蹚浑水,捞一些对自己有利之事,你们要万加防备小心。”
四公四侯点头,“谨记王爷之言。”
凤清宸两根手指轻动,“午膳已经备下,几位移地用膳。”
“谢王爷。”
四公四侯起身,随着奴双去往偏殿。
凤清鸾与凤清宸坐在原地未动,“宸儿,你今日特此上朝,专门唤了墨书出列,是否觉得她不妥?”
凤清宸把玩着锦线的手一顿,冷冰冰的开口:“纵使有不妥又如何?已然担了吏部尚书,难不成你还叫她下去不成?”
凤清鸾压住心里的惊讶,听宸儿这副语气,难不成真是有重大不妥?她思索一番,并没有发现多少差异。
于是,她只得点点头,“劳宸儿费心。”
“算算十日,万洲国的使臣应当要进京城,你自己多加注意,免得着了别人的道。”
凤清鸾点头,“宸儿所说,我自是记得稳妥。”
想了想,她把自己的考量拿了出来:“接待使臣,依宸儿看,要派何人招待?”
凤清宸眸色一凛,眼底隐有煞气翻滚,面上带有雷族阵罚之意,开口的话足以叫人心惊胆战,“万国分三六九等,靠凤衍近之国,让几位尚书过去,还派一些五品官员。”
凤清鸾顿时明白了凤清宸的用意,派礼部尚书过去,一个尚书接待靠近凤衍近,且到京城的人,此番用意,只是为了面上好看,给使臣面子,五品官员则是负责与这些使臣打交道。
既是未看轻使臣,又是让她们觉得凤衍依旧是她们翻不过的高山,只需仰望,才能生息。是为震慑之意。
万一不服凤衍此次做法,露出马脚也就会越来愈多,到时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宸儿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明白了宸儿的意思。”
凤清宸起身,“本王去偏殿用膳。”
没等给凤清鸾询问她的机会,起身后就走。
凤清鸾有一时间的愣神,“宸儿?”
她唤的温煦,可是凤清宸已经走远听不到了。
奴莹提醒着,“圣上,王爷已经走远。”
凤清鸾蹙眉,“怎得走的如此之快?莫非动用了内力?这孩子,伤口还没有好,怎能如此莽撞?”
奴莹忍住眼里的笑意,说王爷稳住的是你,说她莽撞的也是你。看来真是少不了担忧挂念的心。
她笑着劝勉着:“圣上,王爷行事最为稳妥,她不会叫自己再受伤的。”
“话是如此说,朕就怕她伤口裂开。此番到京城,一路上快马加鞭,若非宸儿身子骨好,恐怕……”
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凤清鸾止住了话题,“恐怕还有多耽搁些时日,朕放不下的就是宸儿。”
奴莹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低头不语。
凤清鸾语音一转,“你去吩咐太医馆,叫她们找了好的药材送去玉衍王府,好叫宸儿把伤养好。”
“是。”
奴莹怎么不知道圣上怎么想的,唯恐就是担忧玉衍王爷。
都说她身为内侍,和圣上关系亲厚,最能揣测圣上心思,还不叫圣上恼怒。
可就算这般,她就算再能揣测圣上的心思,也不敢说玉衍王爷的话,妄论圣听,尤其是圣上的心尖肉,圣上是说翻脸就翻脸的。
好在圣上也没多说什么,只能些许的感慨罢了。
凤清宸看着桌子上的膳食,未曾动筷。
她淡淡道:“诸位不必拘束,本是午膳时辰,匆匆上朝,你们多用些午膳就是。”
这就是私事了。
盛蝶一时没了顾忌,颇有些喜感的打趣:“怕王爷不是在用午膳之时叫我们上朝,二是用着午膳的名义叫戏弄大臣。”
她说的轻巧,白焰七人却是听的惊出一身冷汗。
凤清宸勾唇,“外祖母了解本王。”
盛蝶挥手一笑,“王爷日后若是无事,常回家中看看,也不必叫你外祖父时刻挂念。”
“嗯。”
盛蝶点点头,“甚好,甚好。”
她一连道了两个甚好,听起来是对凤清宸很是满意。
凤清宸眉眼冷淡,“诸位只管用膳就是,本王还有事。”
白焰闻着桌子上的酒香,率先忍不住道:“王爷只管忙去便是。”
凤清宸起身就走,只余她们用着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