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了那么久,已经累了,看在你为我连阮家都赔上的份上,我放过你,饶你一命。”
从怀里掏出金铃铛与铃兰玉簪,扔在地上,他稍抬下巴,冷冷一觑,满是不屑与嘲讽。
“东西我已经还你,从此,你我两清!”
好一个从此两清!
他们之间的纠葛岂是简单的两样物什能了结清楚的?
喉结滚动,阮桉晋艰难的将目光从地上移开,转看向阿生的脸。
他忍不住想。
阿生语气再决绝些该多好,他还能骗骗自己。
偏他那么轻描淡写,好似被恶心了许久,今日终能摆脱般轻快。
他甚至想从这张骄矜的脸上找出些不妥,说服自己。
到后来,他失望了。
阿生好像是认真的。
窒息般的难受令他无暇分心去想其他,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说好不死不休的,怎的这么快就厌了?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听见嘭的一声炸响,惊的阮桉晋面色白了白。
“这是雷火弹?”
四下一扫,阮桉晋将目光停在那些其貌不扬的石疙瘩上,正想拿上一个仔细辨认,却被一只手拦下。
毫不客气的重重一推,阿生防备的瞪了他一眼,将一众雷火弹护在身后。
“这是我的东西!”
猝不及防之下,阮桉晋被推的跌坐在地,掌心被剐蹭出几道血痕。
瞬时,他眼尾浮上薄红,委屈的连鼻头都泛着酸。
一字未说,他仅凭眼神无声控诉阿生的薄情寡义。
该是疼的吧?
阿生敛目,将差点探出的指尖迅速藏回袖中,下意识的掐揉,险些把里层料子搓化成浆。
等缓过一阵,他再对上阮桉晋,已将情绪藏的密不透风,语气带上的讥诮更让人恨的牙根发痒。
“装什么?还当自己在迭水山,人人都宠你顺你?阮桉晋,你太天真了。”
昨日千依百顺,今时弃如敝履。
真是多变无常啊…
阮桉晋摇头苦笑,无心辩解,他侧身避开阿生,径直往回走。
两肩相错之际,他又舍不得了,放低身段,轻扯了阿生衣袖。
怯怯小晃了下,又很快放开。
他神色狼狈的扯唇,强挤出丝笑。
似对自己下的最后期限。
他说。
“我等你,就一个月。”
说完这句,他不再犹豫,大步消失在黑暗中。
彼时,石门大开,本该在京城的许福出现在阮桉晋视线。
一见到阮桉晋,许福立即没规矩的冲过来,拉着他边走边焦急解释。
“少爷,阮家出事了,老爷让你赶紧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