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衍怔了怔,不明白姜无此话何意。
愣神间,膝弯处一疼,他膝盖一软,险些跪了下去。
他当即伸手要去掀盖头,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偷袭他。
还未碰着喜帕,手突的被人一把拉住。
温热的掌心透着涔涔湿意,与方衍的冰凉纠缠。
方衍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荒谬感。
脑海中不由的勾勒着姜无此时的神情。
是看好戏的戏谑,还是权益下的无奈,或是如他般,有着一瞬的恍然。
“听话,拜天地了。”
简单的一句提醒,让方衍心神失守。
就这样,他们拜了天地,拜了高堂。
夫妻对拜之时,方衍躬身之际透过喜帕看到了一角绣如意并蒂芙蓉的喜袍。
做工精细,像准备多时,终在今日派上了用场。
或许,姜无等这一日等了许久。
或许,在阮桉晋提出赌约时,他已经想到了今日。
对拜的这一瞬,方衍想了许多。
他下意识将自己代入到姜无,莫名的觉得有些委屈跟无力。
喜婆推搡着将他送入洞房,姜无穿过人群,将他护下,又在一片起哄声中将他拦腰抱起。
方衍素来冷硬的心肠蓦地柔软了一角。
他靠着姜无的胸口,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威胁着。
“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呵——”姜无忍不住笑了起来。
胸口震的方衍耳骨酥麻,姜无坏笑着用下颌抵着他的头,挑衅道。
“你想怎样不放过我?姓方的,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接下来,你可不能怪我了。”
方衍终于意识到不对,他刚欲动作,腰后一疼,竟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姜无!你最好清醒些!否则我定会让你后悔!”
方衍急声提醒着,生怕姜无热血上头,做出些蠢事来。
姜无一脚踢开房门,将方衍往榻上一扔,转而压上,故意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坏心眼的嘿嘿怪笑。
“你不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吗?怎么?现在后悔了?”
方衍听的心里又气又急,他性子直愣,索性挑开了说。
“你有本事掀了喜帕,看着我的脸说这话!”
姜无想什么他还能不明白?
姜无果然停止了动作。
正当方衍松下一口气时,面上一轻,喜帕真就这么被掀了去。
两人怪异的对视,瞪大着眼睛,俱不愿输了自身气势。
方衍悄悄咽了咽口水,好心提议。
“你何必与我在此耗着?说实话,我这也不是自愿的,主要是阮桉晋那厮根本没中毒,比我醒的早,我也是被逼的没法子,要不,你将我放了,我带你去找他们?”
姜无只管盯着他,也不说话,看的方衍心里发虚。
方衍何时经过这般阵仗?
气势陡然一泄,他软了口气问姜无。
“你到底想如何?”
姜无眼珠子动了动。
“黄瓜知道他们在哪,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洞房时该做什么吗?”
方衍只觉身上寒毛都立了起来,他急的想往旁躲,连带着内力横冲直撞,死活对不准穴道。
“我劝你不要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