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硕就知道自己的妈妈不会真的责怪他:“妈，是张医生阻止我不再犯错，劝我自首，他要是还能把你的病治好，那他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钱雅:“那可要好好谢谢他呀！你能碰到这样好的人算是你的福气，
我刚才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有智慧的人。”
“嗯嗯，我已经求过他，他会在我入狱这段时间里，照顾你。”
钱雅听到这话隐隐皱眉，“这样会不会太过麻烦张医生了，我一个满身是病的老婆子，只会给人添麻烦。”
“可是我入狱后，没人照顾你，你的病情又加重了怎么办？我不想出狱后，见不到您。”
其实方硕确实有些不好意思麻烦张凡，但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他愿意拉下脸去求张凡。
“那张医生有没有答应你，要是他不愿意接受我这个老太婆怎么办？”
“他说他愿意。”
只有把钱雅安顿好，方硕才能放心的去自首。
“一会还是等张医生出来再细说，你说了不算。”
钱雅并不想麻烦任何人，她一个人就可以照顾好自己。
方硕：“那好吧！都听您的。”
要是张凡不想收留他母亲，方硕又能怎么样呢？
但他不知道为何，莫名的相信张凡。
有些人就是那样，只要他在那静静地站着不说话，也能让人感觉很可靠。
张凡就是这样的人。
不一会儿，张凡拿着煎好的药放在桌子上。
“钱阿姨，药已经煎好了，你喝吧！”
“好，谢谢小伙子。”钱雅端起药，两口就喝完了。
方硕看着张凡说：“张医生，上一次我只是顺口一说让你在我入狱这段时间里，照顾一下我的母亲，当时你答应了。
不知道现在还做不做数？”
张凡点点头说：“作数，只是不知道你以后怎么报答我？”
“等我出狱后，你让我为你当牛做马都行。”
张凡：“你这么说还算可以接受，什么时候去自首。”
“把我妈安排好，我就去，我把我的事已经告诉了我妈，她很支持我去自首。”
张凡看向钱雅，寻求她的意见：“嗯，那就好，钱阿姨你以后可要住我这里了，白天医馆比较闹腾，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张凡隐约也能看出，钱雅之前应该没有受过苦，要是她不习惯医馆的环境，那就不能收留她了。
医馆只有他一个人也怪难受的，要是能多一个人帮忙，好像也不错。
钱雅摆摆手说：“我现在都成这样了，怎么还会嫌弃，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都不错了。”
“看来钱阿姨没有意见，不过我还想问方硕，你们应该没有外债吧！要是有外债，我可不能收留你们。”
张凡可不想让他们的债主天天跑到他的医馆闹事。
方硕一听这个，说：“这个你放心，我们没有外债，我们砸锅卖铁都已经把债务还完了。”
就是因为还债，他们现在只能租最便宜的房子住下。
张凡：“这下我放心了。”
方硕：“谢谢张医生，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我打算一会就去自首。”
钱雅拉过方硕的胳膊，“儿子，我送你去。”
“嗯，谢谢妈。”
一个小时后，方硕在钱雅的陪同下来到警局门口。
钱雅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的进入警局，默默地留下了泪水。
那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都能好好的。
审讯室内。
小王小声的凑在孙阳的耳边说：“有人来自首了，这人和赖红有关。”
孙阳眼睛一亮，沉声道：“快叫那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