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哭了，你们没有发现吗？那些孩子好像都很瘦小，脸色也不正常。”
……
水友们发现的问题，张凡也发现了。
“张医生，墙角的那个孩子就是你要找的玖，他有脊髓性肌肉萎缩症，再过一年他全身的肌肉都要萎缩，等萎缩到气管或者心脏，就是他生命的尽头，
听说国外有一种药可以控制这种病情，就是这药价很贵，一针三万三 ，一年要打六针。”
白勇博提到这的意思，就是想让张凡再捐点钱。
他认为就算张凡医术再怎么高明，都不可能会治这种病。
“那你们有没有给他买这种药。”张凡一步步的走向那个全身只剩下骨头的玖。
“我们这些做慈善的哪有那么多钱，当然我们都是很积极的帮他治疗。”白勇伯说。
“是吗？我去看看。”张凡走上前去捏了捏玖的胳膊，胳膊很硬，就像一根没法自由活动的骨架。
张凡试图去摸他的脉搏，什么也没有摸到。
因为他两条胳膊已经严重萎缩，一点感知都没有，怎么还会有脉搏。
他的腿和胳膊基本上已经不能动了。
只有那一颗心脏还在跳动。
玖用黝黑又透亮的眼睛，望着张凡，嘴巴张了张，口齿不清的唤了一声：“哥哥！”
这一声“哥哥”，叫的张凡心酸，他以为自己已经救了很多人，也算是功德圆满。
却不曾想，他的做的根本不够，远远不够。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像玖这样的人。
玖的声音僵硬，过不多久他的舌头也会萎缩，那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玖的脸色蜡黄，明明才三岁，却像个快要枯死的老人。
“他明明才三岁，为什么萎缩的这么厉害？”张凡质问白勇博。
按道理来说脊髓性肌萎缩，恶化时长为一到二十岁。
现在玖才三岁四肢都已经萎缩，这恶化的速度未免有些快。
“我们院里的医生说，这跟他的基因有关，我们已经在尽力控制了，可惜还是没有控制住。”白勇博惋惜的说。
张凡冷漠的瞟了他一眼，冷哼道：“我看你们根本就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任由他这么一点点的死去，是不是？”
要是这小孩受到了很好的照顾，或者有定期治疗的话，恶化的不可能这么快。
张凡又把玖的身体轻轻地翻了一下，他看到玖的背后还有几处褥疮。
褥疮是因为长期卧床不动，从而造成皮肤和皮下肌肉受到按压，出现损伤，溃烂，甚至还会坏死。
看来这孩子一直都躺在这张床上，根本没人帮他活动过。
萎缩症最忌讳的就是一直卧床不动，这只会让他的病恶化的更严重。
白勇伯看到玖身上的褥疮，眼神闪躲，解释道：“这伤我们也是一时没发现，你看他不能动，得这种病也正常，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让保育员多带他出去转转。”
“既然你都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早不做处理，偏偏要等我来才发现，你就问你们以前干什么去了。”张凡冷声问。
张凡这时看向其他孩子，他们身上和玲一样都枯瘦如柴。
看来他们在这里并没有被优待。
白勇伯被张凡身上冰冷霸气的气场，吓得额头流汗，“你看我们院里只有五名保育员，也不可能管得了这么多孩子，有疏忽也是正常。”
“我看你们不是疏忽，是压根没管吧！”张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