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煦见她穿得薄，把自己的衣裳脱下递给她，自己去屋里另找了一件没那么保暖的。
一起的知青心里明镜一样，互相交换的眼神都特别兴奋。
朱佳慧做足了感谢的样子，聂曼丽轻嗤一声，“朱佳慧手段可真是高，把邹煦吊得死死的，什么好处都得了，就是不松口。”
一群知青一走，院子里就显得有些空旷，乔明月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进去换好装备就跟她们一起出发了。
在路上的时候，乔明月还遇到了大队长夫妻俩，齐绍辉和齐绍鹏比他们先一点，在前面打闹着。
齐志国跟她们打招呼，笑道：“乔知青，你们再不快点就赶不上好位置啦。”
殷素娟上前拉住她的手，“乔知青，怎么有空也不到我家里去玩玩，上次你泡的茶可真好，过来教教我呢。”
乔明月一一有礼貌地应了，刚想继续寒暄，殷素娟拉着她往旁边躲了躲。
一个个子魁梧的男人径直从旁经过，一侧的头发留得很长，几乎遮住了眼睛。
差点撞到人他也不道歉，转头看了一眼，看见乔明月的时候露出来的一只眼睛闪了闪，开口时乔明月还能看到他嘴里的黄牙：“这位同志叫什么名字，不如认识一下？”
齐志国虎着脸，“赵继民，再这样就以骚扰女同志的罪名把你抓起来了。”
赵继民啧了一声，可惜地又看了乔明月好几眼，“大队长，我没什么别的意思，不认识认识女同志什么时候才能成家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个婆娘都跑了多久了。”
不过他话这么说，倒是没再纠缠，殷素娟安抚道：“别怕。”
等大队长夫妻过去维持秩序了，刘雪梅才偷偷道：“这个赵继民看你的眼神不正经，明月你等会一定别跟我们分开，他又好色又暴力，娶过两个婆娘都是被他打走的，第二个女人走的时候趁着夜里戳瞎了他一只眼睛。”
乔明月看向他的背影，怪不得一边的头发留那么长，原来是为了遮住缺陷。
“我记得了，绝对不会单独行动的。”
她们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正位置都没了，乔明月跟干妈他们打过招呼，找了个边角跟聂曼丽和刘雪梅一起坐下来。
夜晚的一点北风吹人，乔明月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对正在放映的自己已经看过了的红色电影没什么兴致。
她百无聊赖地扫了扫，朱佳慧和丁艳红此时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乔明月的眼神眯了眯，朱佳慧可真舍得下本钱，为了跟丁艳红维持虚假的姐妹情谊，竟然连棉衣都舍得让出去。
那两人明显也看见了自己，丁艳红心情好像特别好，专程过来犯贱，眼神挑衅地扫了她好几眼。
乔明月啧一声，“你今天穿的衣服看起来还挺好的。”
丁艳红立刻摸着棉衣炫耀起来，“你也看出来了，你能有的好东西，我也能有，我以后过得不会比你差。”
何止，会过得比她好千百倍。
乔明月似笑非笑，“看来你的经济状况现在还不错嘛。”
她手在兜里摸了一阵，翻出来一张欠条，“那就还钱。”
丁艳红顿时傻了眼。
丁艳红原本的那一点得意没有了，愤怒和扭曲几乎是立刻爬上了她的脸：“乔明月，你心眼怎么这么小，五块钱而已，我又没说不还，你至于走到哪把一张破欠条带到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