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暗松一口气，将杯中酒喝下，谦虚道：“那下官就放心了！”
这时，林谚心不在焉的拿起一个橘子，一边剥皮一边说道：“对了，要是本王没记错，半年前朗元曾向你工部下属委员会收购十万斤的燃油吧？这件事有困难？”
金灿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撂下酒杯，抱拳道：“王爷，不是下官不办事！而是最近这一年来，原油实在是紧俏！随着大端与西凉国的关系越来越僵，那边出口给过来的原油一直在缩减！”
“到现在，咱们自己都不太够用，要是还对外出售这种成品油，工部肯定会察觉的！要是工部发现，那无论是太上皇，还是凤帝，得知此事一定不会饶了下官！”
按理说，金灿这个工部下属委员会的主官，级别与赵吉一般无二。
就算面对林谚这个亲王，也不遑多让，至少不需要低三下四。
但就因为一个女人，导致他被彻底拿捏。
而金灿也不是没反抗过，那一次差点就被林谚整死，将他非法拘禁在这王府的大狱三天三夜。
而金灿本来是拒绝臣服的，可看到林谚拿出关于他的一件件把柄，金灿沉默了。
他明白自己被敏敏给害了。
最后在林谚的威逼利诱下，他只能乖乖登上襄王这艘船。
从此他们之间的勾结合作就没断过。
有了金灿的助力，让林谚领导下的地下黑市赚的盆满钵满。
虽然金灿管理的是民间资本，但至少稍微加工一下，就可以当战略物资卖给其他国家。
地下黑市有两个最大的特点。
第一就是贵。
第二就是狂，只要你出的起价，地下黑市都敢卖，哪怕手里没货，也会想办法。
林谚看都不看他一眼，轻蔑一笑：“关于原油的问题，金委员长不用担心！本王上次就与父皇通过气，虽然他老人家没直接答应，但等到南北乾的战争结束，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西梁国！”
金灿苦笑道：“这哪来得及啊！远水救不了近火啊！南北乾开战，最少也要打半年吧？等到结束，黄花菜都凉了！所以，王爷，关于燃油的事，还是再缓缓吧！下官不是推诿，也不是不办事，但凡是还得要持久平稳，安全第一！”
他本来就在做亏心事，尤其还是在林云眼底底下做事。
一旦被发现，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他并不知道，林谚早就帮他在太上皇手中拿到了一份免死金牌。
毕竟，站在林云这个层次看待问题，已经不止是抓贪官的问题了。
还是要看带来的政治收益。
金灿看似帮襄亲王盗卖了不少的工业品和战略物资，但这些并没有触及到大端的国本。
反而为此带回来巨大的政治利益，这才是林云最心动的。
等同于花最小的钱，办最大的事。
对此，林谚点头一笑，并没有告诉他太上皇不但知道，而且还将他豁免。
林谚不说是打算将来的某一天，可以用这件事更深层次的控制金灿，自然不会用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这时，他含笑道：“金委员长的担心其实完全就是多余的！”
“多余？恐怕不是吧？咱大端现在可是一个能源消耗的大国，目前是整个东大陆的各种资源，才能供养得起，一旦安排分配有误，立即就有可能爆雷！这后果，下官可承受不起！”
金灿很清楚这位襄亲王是什么人，和他客气没用，说假话搪塞他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