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楚河的目光将要离开王座的一瞬间，那股沧桑的气息再次传来。
一瞬间，楚河的意识被拉入漆黑的虚无，无上、无下、无天、无地，只有无尽的虚无。
“这……是在哪里？”
一股来自灵魂的恐惧在心中蔓延，楚河发现自己竟可以活动。
这非常奇怪。
要知道，这里没有距离，没有日月星辰，也没有参照物，那他是怎么知道可以移动的呢？
这件事没法去研究，他只知道自己可以移动。
心神一动，便可出现在任何地点。
意念一动，想要唤出寒光剑，却发现无法完成。
想要进入小世界，却发现同样无法进入，就像小世界不是他的一样，在这里完全感受不到。
万妖虎符，也没有反应。
呼唤小灵，还是没有反应。
他尝试了所有能尝试的一切，但都没反应，仿佛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这很恐怖，令楚河很慌。
在这个地方，他虽然觉得自己可以看见，但入眼的都是虚无，看见和没看见没有任何区别。
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要怎么出去？
一阵毫无头绪的乱转之后，楚河平静下来，默默接受了这一切。
既来之，则安之。
索性，他闭上眼睛，盘腿坐在虚空，运转阴冥炼体诀心法。
瞬间，楚河周围突然黑光大盛，一股股黑色的气流进入身体。
很快，楚河便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
他不知道，此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双恐怖的大眼。
这双大眼，似乎能洞察一切，看透一切。
它没有任何情绪，就那么淡淡的注视楚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个纪元，楚河缓缓睁开双眼。
楚河与那双大眼正好对视，却没有恐惧，没有害怕。
反而有一种来自灵魂的呼唤。
那双大眼实在太大，他连一个眼球都看不到边界。
虚无的介质中，大眼逐渐缩小，几乎是一瞬间那双大眼变成正常大小。
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却又不像出现。
他与楚河之间隔着一道水波纹一样的东西，好像是万千空间，又好像是万千时间，更好像是万千界域。
那人就不像是这个天地间的，虚无都要对他臣服。
“晚辈楚河，见过前辈。”楚河恭敬的行礼。
那人没有任何反应，楚河却丝毫不敢大意，他没有起身，等待前辈的吩咐。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空灵的声音出现在四面八方。
“你……终于来了！”
楚河一惊，他不确定说话之人是不是面前之人。
“前辈，是您在说话吗？”楚河小心询问。
“终于等到你了，多少万年了。”
楚河确认，说话的人，就是面前的神秘人。
“前辈在等我？”楚河疑惑。
“是，也不是！吾等的是你，但不是现在的你。”
“不是现在的我？前辈这是何意？”楚河很懵，他完全搞不懂这人的意思。
“很快你便会明白了！你早晚都会成为你，这都是「命运」。”
命运！
楚河一呆，他还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一路走来，修为越高，知道的越多，反而觉得自己知道的越少。
这本是矛盾的，却又并不矛盾。
只是知道的还不够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