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周德山下车瞄了一眼，林子里全是狗，原来这是一个狗市。
“村里不是有狗吗，随便抓一个狗崽子养就得了，还跑到这来抓。”
周德山不解。
“村里那都是串子，串的血性都没了。要玩狗，咱就玩点纯的。”
“你要买啥狗？”
王强指着远处一只皮包骨的黑狗说：“哮天犬。”
周德山叼着烟往那边走去，打量着那只黑狗。
“这什么狗？这么瘦。”
狗主听到周德山口音不是本地的，自豪的介绍：“这是俺们本地的细狗！老板要一个吧！”
“多少钱一只？”
“八十。”
周德山从旁边的篮子里揪出一只小奶狗，问：“这是大狗下的？”
“对，你看看这版型，追兔子从来不放空。”
王强抽完最后两口烟，笑着往那边走了过去。
操着本地口音，王强直接砍价：“十块一只可行？行俺就抓俩！”
老板脸上笑突然凝固了，连连摆手：“亏了，这么好的狗，你看看！”
周德山摇摇头：“你这小狗不是这个大狗下的。”
王强拉着周德山往前走了，周德山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抓小奶狗的时候，大狗竟然眼神没有一点儿波澜。
“你们本地的狗咋瘦不拉几的？这狗品种就这样？”
“这是本地的土狗，我们叫细狗。我今天寻一对儿黑色的，纯种黢黑黢黑的才好镇宅避邪！”
周德山呵呵笑了：“你小子倒是讲究，这狗瘦干柴一样，战斗力怎么样？”
“你看那边不正在掐架吗？”
远处，一个黑红色犬只正在和一只黑色细狗打斗。
细狗虽生的瘦细，但身子灵活，战斗力也不弱。
这狗据说就是二郎神的宠物哮天犬的原型，在当地颇受追捧，只是后来的几十年被外来宠物狗排挤的没了市场。细狗（中华田园犬） 人群中，一个老大爷板车上的小奶狗引起了王强的注意。
一窝纯黑色的小奶狗，正趴在框子边缘向外看。
“嘬嘬嘬！”
王强走到框子边，一只小黑狗就蹦了出来。
“这狗好！”
王强一眼就相中了这狗，拎起来狗脖子上的皮，扫了一眼狗腿中间，是个小老弟儿。
“这狗咋卖？”
老大爷一脸憨厚，笑道：“十块。”
王强忙问：“大爷你这狗养得好，再给我抓一只小母狗配对儿。一个狗太孤单。”
周德山把玩了一下小狗，说：“看着是比刚才那一家要好，那大狗看着好，小狗真不咋地。”
大爷小声说：“大狗装门面的，嘿嘿。”
选了两只小细狗之后，王强将狗放进编织袋又在狗市里闲逛。
远处两只黑红色的大狗在撕咬，狗嘴子都喷血了，俩狗还是死掐在一起。
“我日……这狗看着凶狠啊！要是弄俩这狗看厂子，小偷不得有来无回？！”
王强走进围观，顺嘴问：“这什么狗？外国的？”
“杜宾犬！”
周德山忙拉了一下王强，说：“借个火。”
王强跟着走到旁边，问：“咋了？”
“这踏马哪是杜宾，串子吧？”
“你对外国狗还有了解？”王强有些诧异。
“你们本地的狗我不了解，但是外国几种狗我还是门清，之前队里的侦查犬就有杜宾。”
王强上辈子也见过杜宾犬，据说是女孩子必备的大暖男，这狗是很好的护卫犬。
细看了一下远处打架的狗，品相和印象中的杜宾犬是一样的。
“这不是杜宾嘛？”
周德山摇摇头，啧啧：“我之前见的杜宾身上没有红色，这俩狗身上咋有红色的斑纹。”
“卧槽！”王强脑子里突然闪过三个字，“莱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