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一眼,孙菊芳吓了一跳:“这么大个鸟,你们怎么打下来的?”
“钓下来的。”
孙菊芳捶了王强一下,说:“没一句正经话,我来收拾了,准备怎么吃?”
“真是钓的,你看……算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跟你好好说。”
院子里声音嘈杂起来,柱子奶奶领着妇女们过来了。
王强出去看了一眼,赵有才爹妈也过来帮忙了。
人多力量大,王强按照流水线的模式来,分工合作。
有人专门负责开膛破肚,有人专门往外掏鱼籽,有人专门扒鱼鳔……
“奶,你来掏鱼籽吧!”
王强将最轻巧的活儿给了老太太,破膛开肚等其他的活儿给了年轻一点的妇女们。
院内临时组建的流水线立刻运转了起来,负责开膛破肚的两个妇女在乌鱼鳍下横着划了一刀,然后又顺着鱼肚子轻轻划了一刀。
巴掌大的小刀被两个妇女玩的炉火纯青,一看就是柱子奶奶亲自挑选的码头干活老手。
“婶子,俺家老叔平时肯定挺怕你的吧?你这刀子玩的溜啊!”
破膛开肚的妇女抬头跟王强说话,手上却不歇气,她凭着直觉继续摸过一条鱼划肚子。
“那是,你老叔要是敢犯浑,直接给他剖腹产!”
王强愣了一下:“剖腹产?!啥意思?”
旁边的另一个大娘笑的牙床都露了出来,她提刀在鱼肚皮上轻轻一划,“这不就是剖腹产吗?!!”
王强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佩服这些妇女的想象力。
眼下给乌鱼开膛破肚,用剖腹产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我越来越喜欢听婶子们聊天了,精辟!”
要说开玩笑,还得是这群妇女们呢!
旁边的大娘性子更加肆无忌惮,抓起一条雄性乌鱼,在那鱼肚皮上划了一刀,说:“不听话鱼鳔都给他打出来!”
院子里笑声一片,大家都知道乌鱼鳔其实就是乌鱼的精囊,给人们提供了无限想象。
他们聊了一会儿鱼之后,又开始八卦起村里其他人家的事儿。
东家长西家短,快乐几乎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王强和柱子将两大桶鱼籽抬到了方根下,俩人开始清理鱼籽上的血管。
“这么多鱼,得整十来桶吧,这鱼籽真的肥啊!”
王强笑呵呵的回道:“母凭籽贵啊!吃的就是鱼籽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孙菊芳恰好走到院中听到了王强的话,她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了,现在只需要时间了,假以时日她也可以在村子里抬起头来了。
“老三,你来厨房一下!”
院子里妇女见孙菊芳精神气挺好的,纷纷开始羡慕王家这一家人过的真好。
王强拉着柱子钻进了厨房,盯着盆里的鹈鹕笑了。
“到底准备咋吃?”孙菊芳问。
王强搓搓手开始抖机灵:“这鸟太大了,多搞几种做法吧,把最嫩的部位给爆炒了,肉柴的部位给红烧了,再整点肉烧烤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