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秉致头疼不已，铁青着脸，“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你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吗？”
“……”盛子婳默然，点了点头。
嗫嚅着：“我知道。”
“知道你还说？”傅秉致压抑着低喝，“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忘了吗？”
“……”
盛子婳语滞。
她答应过他什么？
“我帮你回忆回忆！”
傅秉致深邃的眼底，闪过惊痛之色，“你答应我的，只要我一直一直对你好……你不会离开我！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掌心托住她的脸颊，急切的道，“这是你亲口说的，不记得了吗？还是，你想反悔？”
“我记得。”
被他这样质问着，盛子婳眼底蒙着层氤氲的水汽，嗓音低低哑哑。
“我不是想反悔，可是，我没有办法……”
双手揪住他的衣袖，无辜又无助。
“你知道的，你都知道的……慕云告诉你了，对不对？白冉就这样没了，是姚茜凌指使的，夏萌撞的！”
渐渐哽咽。
“我是有责任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姚茜凌逍遥法外！”
“那我呢？”
傅秉致接受不了！
从昨天起，他就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
但子婳还是说了！
不是不痛的！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傅秉致有几秒的失控，扬起胳膊，重重的砸在车厢壁上。
“白冉无辜，我就活该吗？我得为了她，牺牲我的终身幸福吗？”
他摇着头，决绝的道。
“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不同意！我好容易才和你走到今天，你休想甩掉我！”
然后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强压着翻腾的情绪，低声恳求着她。
“别这么对我！别不要我。”
“……”盛子婳靠在他怀里，仰脸望着车顶，泪水成线滑落。
“傅秉致。我不想辜负你的，但是……没有办法了啊。录音不行，要给姚茜凌定罪，需要有人证，夏萌说……”
“夏萌说，夏萌说？”
傅秉致听不下去了，喝断了她。
“你现在满脑子，就只想着白冉的案子？没错，姚茜凌是犯了罪！但是，她一个人，完成不了！她是和陆大联手的！就算是给她定了罪，白冉这事，也没了！”
“是！”
盛子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是，我已经没能耐找到陆大了！所以，就要连姚茜凌一起放过吗？”
“那我呢？”
她这样坚持，傅秉致还是那句话，“我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是你随意可以舍弃的？”
“……”
盛子婳怔忪，张了张嘴。
“回答我！”傅秉致望着她，一瞬不瞬，“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不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