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婳直愣愣的冲过去，质问到她脸上，“夏萌给我的信，你看过了，并且，拿走了！是不是？”
“？”
姚茜凌一脸茫然。
鉴于上次的经验，她一看到盛子婳，就不由自主的瑟缩起来。
答非所问，“你，是你……我知道你！你好凶！你骂我！欺负我！”
而后，看到了她身后的傅秉致。
高兴的抬起手，“秉致……”
“姚茜凌！”
盛子婳猛地，扣住她的肩膀，“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别装疯卖傻了！”
“不，不……”
“你没有疯！”
盛子婳拧着眉，闭了闭眼，忍无可忍，“我知道！你压根就没有疯！像你这样，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的人怎么可能会疯？”
一时激动，捏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
“我受够了！我没对你做过任何过分的事，你怎么就跟水蛭一样，咬住我，不肯松嘴！啊？”
“啊……”
姚茜凌害怕的，失声尖叫。
身子蜷缩成一团，抖若筛糠。
“哎哟！”
看护着急了，“陆总！您快管管啊！姚小姐会被她吓死的！”
“救我，救我……”
面对着盛子婳，姚茜凌连哭都不敢大声。
傅秉致眉头深锁，闭了闭眼，咬咬牙走上前，拉住盛子婳。
“子婳，你别这样……你看不到吗？她是真的病了！”
“别碰我！”
被他碰过的地方，肌肉僵硬，盛子婳用力甩开他，蓦地翻滚着戾气。
指着姚茜凌。
“是她！当晚，是她拿走了夏萌给我的信！哼！”
冷笑着道，“所以，夏萌今天才会拿着刀子来捅我！是她害的我！她想我死啊！”
语调突然变得轻缓，望进傅秉致眼底。
“这样，你也要护着她么？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我相信你！”
傅秉致直点头，他夹在中间，着实是左右为难。
“冤有头债有主，夏萌企图伤害你，我绝不会轻饶了她！”
觑了眼佝偻成一团的姚茜凌，“但她现在这个样子……”
喉结艰难的滚动，“子婳，她已经疯了。”
“疯了？哈！”
盛子婳大笑，“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谬！”
“她疯？”
盛子婳指着床上的姚茜凌。
冷笑道，“一个浑身上下都是心眼的人，怎么会疯？”
勾了唇，极轻蔑的语调。
“精神病是那么好得的？得精神病的，都是感情细腻的人！她连感情都没有，也配？”
“子婳……”傅秉致一滞，想说点什么。
“要反驳我？”
盛子婳失望的摇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护着她，故意装不懂？”
换了口气，说了长长一串。
“当年，奶奶要她从大哥和你，两兄弟当中选一个，她选了大哥。为什么？”
“因为她很清楚， 你不是真的傅家二少爷，大哥才是傅家继承人！只有嫁给大哥，她才能真正成为傅家的女主人！”
笑意削薄冷冽，“后来，大哥出了车祸，眼看着大哥醒不过来了，她就把目标对准了你！因为，大哥不行了，傅家就是你的了！”
“再后来呢？大哥醒来后，她自觉又有希望了！可是，知道大哥有了元宝后，而你又成了陆家继承人，她再一次把目标转向了你！”
盛子婳眸光澄澈，看得透透的，“她啊，目标永远明确！她的世界里，永远是利益与权衡，你告诉我，这种人，怎么可能疯？”
她想起了什么，举例道。
“如果要疯，她早就该疯了！现成的例子，不就摆在眼前么？五年前，白冉受不了刺激，疯了！以至于缺失了一年的记忆！”
盛子婳盯着傅秉致，一瞬不瞬，“姚茜凌却要等到五年后？可能吗？你真的信？”
“你说的这些，都对，我都明白。”
傅秉致为难的皱着眉，“可是，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这是事实，是医生的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