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饱了。”
傅秉致笑着，握住她的手，“跟你在一起，睡眠质量好。”
是么？
盛子婳瞄一眼他衣领处冒出的一截膏药，都落枕了，还睡眠质量好？
口袋里，傅秉致的手机响了。
他松开她，倒是没走开，当着她的面接了。
“嗯，是我……好，我知道了，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傅秉致看了下时间，“这会儿太早了……”
于是，放下了手机。
盛子婳把蔬菜汁递到他手边，顺嘴一问，“准备打给谁？”
“大哥。”傅秉致接过蔬菜汁，喝了一口，没有隐瞒她的意思。
“是有什么事么？”
“嗯。”傅秉致颔首，微蹙了眉，“是关于姚茜凌的。”
“哦。”盛子婳默了默，兴致不太高的样子。
“别误会。”
傅秉致觑着她的脸色，解释道，“我和大哥，在给姚茜凌联系医生。”
“医生？”盛子婳抬眸，隐约有猜测，“是因为她的腿吗？”
“嗯。”傅秉致颔首，“我和大哥，其实一直在想办法。”
毕竟，姚茜凌还年轻，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都不能坐视着让她在轮椅上坐一辈子。
“所以……”
盛子婳指了指他的手机，“刚才的电话，是有好消息了？”
“算是吧。”
傅秉致道，“是有个可靠的医生，不过，治病这种事，不好说绝对。”
尤其他自己现在也是个病人，深知‘生死有命’的道理。
医术再精湛的医生，也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
他继续道：“这个医生，是美国的。”
盛子婳微怔，猜测着道，“你们是打算把姚茜凌，送到美国去？”
“嗯。”
说话间，傅秉致已经把蔬菜汁喝完了。
盛子婳抽了纸巾，递给他，微皱着眉，“姚茜凌会愿意去美国么？”
“嗯？”傅秉致愣了下，“是去治病，为什么不愿意？”
“那可不一定。”
盛子婳挑挑眉，“她会不会觉得，你们送她去治病是借口，嫌她碍事，把她送走，才是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