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喜欢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学生，但是外科除外。
正如此时欧阳瞥见正在记笔记的女孩眉头轻蹙，但并没有说什么。
欧阳快速给面前换完药，又给若晚说剩下的器械和垃圾处理并且示范好了之后，看着旁边疾笔的女孩再次皱了皱眉。
“外科无菌操作是第一位。”欧阳扔下这句话就大步离开换药室。
若晚站在原地从几秒间的不知所措，很快就镇定下来。
旁边有个专管换药室的器械护士未言半语地目光从若晚身上到塞进口袋的笔记滑过挪开。
若晚安静地按照老师一开始教的拨放换药工具。
“新来的实习生？”旁边突然出声地声音在这个小空间回荡，小吓了若晚一跳，“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是今天转科过来的实习生。没事没事老师。”若晚很快回神过来，扭头看眼对方正一瞬不移地盯着她看。
“噢，欧阳带你啊？”
“嗯～”
“第一次轮外科嘛？”
“是的……”
“难怪，外科医生不太喜欢低头记笔记的人，你在外科，多抬头看他们操作。”
“啊？”若晚错愕看着已经一边在水龙头冲刷用过的器械一边提醒着她的护士姐姐。
“外科是随时都能有紧急情况地，考验操作的地方，没必要拿笔记来记，因为这会让老师质疑你在学校的表现。欧阳很严格，刚刚他没对你凶就已经看在你是女孩子。”
若晚不由紧抿嘴唇，想到刚刚给老师落下的不好印象，手里准备换药准备工作就慢了下来。
“长镊子的尖头始终不要平行高于镊尾，是很不规范的。”
“噢，谢谢老师～”
“哟，燕姐教导实习生呢？”
“一边去，净调侃人。”护士口罩上方的眉眼弯弯的样子似乎很是好相处了。
门口进来一个阳光青春的男医生，刚刚在办公室似乎错身匆匆看见过一眼的。
“你叫……若什么……若晚对吧？”
“是的老师。”
“诶，老师就不敢当，我和你一个学校，比你高两届。”
“师哥好。”
“倒是灵活性很强，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
“谢谢师哥，我去换药了～”若晚手边准备换药工作已经准备好了，看眼记录本上下一个需要换药的人便端着去病人所在病房。
若晚换完药回到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此时只有一个医生正在敲打电脑。
她的老师也不见了——
若晚便安静坐在大办公桌前在掏书看与面前一叠出院病历间选择整理出院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