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着头发。
“我得去问问,看皇伯伯有没有处罚三哥哥!”
“慢些,别急!”
楚寒萧撑着胳膊,头重脚轻地坐起来。
看人时候……
眼睛还是有些重影。
谢清欢将绑着绷带的手腕藏起来,快速拢着头发。
听到门外问安的声音。
敷衍地应付着楚寒萧。
“好,你在床上躺着,不要下来。我出去看看……”
“嗯。”
楚寒萧看她的倩影出了门。
靠在床头,抬起酸痛的手臂,揉着太阳穴。
阖上酸涩的眼睛,长舒一口气。
如今,万事俱备。
该准备……
回宫了。
谢清欢出了门,将受伤的手藏在披风里。
掩上门,快步走向被玉竹拦住的谢廷舟。
谢廷舟狐疑地瞥了一眼虚掩的房门。
刚想发问,便被谢清欢拉走了。
“哥哥,城防图的事……皇伯伯怎么说?有罚大哥哥和三哥哥吗?”
谢廷舟见她发簪有些歪斜,抬手帮她正了正。
认真回话。
“表哥没提三千,将全部罪过自己揽下了。”
什么?
“那……那皇伯伯怎么说?”
谢廷舟犹豫了一下,顺了眼睑。
“舅父前线拼杀,朝廷也在与东辽和谈……
这种时候,皇上能说什么?
左不过,斥责他御下不严,罚他在家好好养伤,静思己过罢了。”
谢清欢闻之,皱了皱秀眉。
“那这便是不罚的意思了?”
“嗯……毕竟,这一战是胜了,若是败了……”
他欲言又止。
意思却传达到了。
两人沉默片刻,他忽地想起。
“我听说……你今日去了夜王府,将夜王掳了来?”
“哪是掳来的呀!是有事相求,他正在隔壁休息呢!”
转头吩咐玉竹。
“去看看夜王醒了吗?”
“是。”
玉竹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随后,洛三千和千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叫谢清欢惊讶。
“三哥哥,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呢?”
“嗯……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