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道:“贺冗,我说过不准动她,你是听不懂吗,人呢?”
贺冗也火了,年轻力度大,茶几被拍的更响。
“我看她不顺眼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当然是喂了鱼,您要是想找,可能得跳海。”
贺州抬手就想挥巴掌,官天心立刻眼神一冰,端起贺冗面前的水就泼了过去:“打我哥,你活腻歪了?”
生平没被如此冒犯过,贺州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脸色扭曲的能夹死苍蝇。
李京迹拿过一边的纸巾递过来:“贺董,您先冷静一下,动手解决不了问题,天心也是心疼哥哥,蓝女士的女儿,自然是有点脾气的。”
若说官天心句句戳肺管子,李京迹就是句句踩在最柔软的地方。
一句蓝女士的女儿,贺州神色立刻缓和,重新坐下。
看向官天心的眼神,竟然诡异的有一丝温柔,这可给官天心膈应的够呛。
贺州语气没了一开始进门的怒火,带着怀念。
“我不知道你妈妈是怎么说我的,但我对她的感情从始至终没变过。”
“分开的时候我很难过,现在依旧如此,没有她我活不下去,哪怕只是相似的脸……你若不想我去k国打扰她的生活,那就把人交出来。”
官天心嘲讽:“k国你要是能去,早就去了,商不与官斗,贺家再有能力,只限商界,只限a国,你敢找我妈,我爸又不是摆设。”
“他一直十分期盼你能光临k国,每天在电视上看见贺家的新闻,都会格外留意,从我懂事起,就教我看贺家股票波动,我一度以为他想我从商。”
贺州笑了:“官碾如此在意,说明曦曦忘不了我。”
官天心僵住,这是什么恋爱脑,她的话哪里透出这个意思了?
“你这丫头长得不像你妈妈,但脾气很像,和她当年的倔强如出一辙。”
“你还没遇见疯狂爱着的另一半,所以你不懂,我从来不想让你妈妈难过,但控制不住。”
官天心被雷的不轻,嘴角抽搐着道:“你还真把自己当纯爱战神了?你不爱我妈,也不爱任何人,你爱的是自己。”
“你爱她,就不会强迫,你爱我哥,他就不会对我妈如此执着,你没当好丈夫,没当好父亲,即便你拥有贺家,仍旧是个失败的男人。”
“我知道你不会认可我的话,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以上都是情绪发言,现在我们来谈谈黄慧的价值。”
贺州直截了当道:“你要什么?”
“我要你退位,把贺家交给我哥,这么重感情的你,一定会为了女人放弃权利对吗?”官天心似笑非笑道。
见贺州看向惊诧的贺冗,官天心继续道:“你不用觉得是我们合谋,这件事是我临时起意,你只有我哥一个儿子,这是早晚的事,没什么损失。”
“丰匿邀请我入宴,又把黄慧弄到我眼前,为的就是我和贺家闹起来,但我偏不,我就喜欢反着来。”
贺州眼神微深:“跟我整这些遮掩没用,你想把手伸进贺家?”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你女儿,我怎么伸手?”
“你不是我女儿,却是贺冗的亲妹妹,我若退,凭你们如今的亲近,有些事大有可为,商人逐利,政客却重谋。”
“出生于这种家庭,你就不可能单纯,和贺冗这场兄妹关系,是你谋出来的,你想借着贺冗拿捏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