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强提起墨国的商人来那也是一肚子牢骚。
“确实如此。不过马总，你能将芯片生意做到这个规模真的很不容易。”
孟海生点头赞同，然后直截了当地问了起来。
“你之前提到能拿到墨国比较先进的芯片，这个消息可靠吗？我很感兴趣。”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当初他前往墨国购买设备时，对方表现出了极大的警惕。即便是二手设备，他们也宁愿让其在仓库里锈蚀，也不愿意卖给华夏。
鬼才相信他们舍得把先进的芯片卖给华夏，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孟老板有所不知，我们主要供应港岛、岛国和高丽国，内地市场只占四分之一。”
“有些墨国的商人为了自己利益，会偷着把先进的二手芯片卖给我们，当然这个价格也非常可观。”
马永强轻叹一声，从盒子中拿出一块看起来颇为复杂的模块，细心展示给孟海生。
“而这个芯片，就是那种较为先进的型号。你现在用的是一代技术，而这个，已经是第三代了。”
“不过，墨国他们自己可能已经在使用第五代技术。”
孟海生接过芯片，仔细端详，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这样的二手芯片，价格不菲吧？”
“确实，每个芯片四千刀。”
孟海生拿过马永强递过来的芯片，仔细端详了一番。
“整条生产线都要换上这样的芯片，得花不少钱，这么算下来可一点不便宜。”
“孟老板，账可不是这么算的。现在想从墨国引进三代设备，他们会卖给您吗？尽管价格高昂，但与整条生产线升级换代的成本相比，这无疑是物有所值。”
孟海生放声大笑，知道墨国绝不会轻易将先进设备卖给他。
孟海生放下芯片，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如果我想要四代或五代的芯片，你能搞到手吗？”
马永强点头：“当然，不过价格就更高了。四代的大概十万刀一个，五代的则在二十五到三十万刀。
“但数量方面，我最多也只能提供几个，超过十个是不可能的。”
孟海生一听这话，内心掀起了波澜。
“隔行如隔山，果然不假。” 他暗自感叹。
虽然他在电子制造业取得了成就，但对于二手芯片行业的了解却浅如皮毛。
当年能将设备引进，还得感谢阿杰的大力协助。早知道能接触到更高端的二手芯片，他就不会仓促让贺真安装设备后便匆匆赴瑞士。
他的脑海中快速转动着计划：若能从马永强那里先搞到一些三代芯片，至少先让自家工厂的设备提质升级。
至于进阶到四代乃至五代技术，那还得再细细筹划。
这不是单凭购置几个芯片就能一蹴而就的事。
“马老板，我等下会把工厂设备的型号通过邮件发给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合适的芯片。或许，我们很快就能合作了。”
“好说好说，我们这里的芯片种类繁多。即便有缺货，我也能从墨国调货过来。我保证让你的设备至少达到三代水平。”
两人相谈甚欢，让孟海生对二手芯片市场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
未来若有设备需求，不妨直接引进核心组件，其他部分在国内组装，既低调又高效。
离开马永强的办公室后，林慕澄忍不住哈欠连天。
“媳妇，你是不是有点无聊了？”孟海生关切地问。
“你们的话题太深奥了，我听得云里雾里。下次你自己来吧，我宁可逛街大采购，也不想在办公室听你们讨论天书。”
孟海生宠溺地亲了林慕澄的脸颊：“那我们现在出去逛逛，然后去吃点好的怎么样？”
“好啊，不过我现在想先喝杯咖啡提提神。”
孟海生陪着林慕澄前往咖啡厅，一边打电话让江褚林将工厂设备和芯片的型号发给马永强，希望他能帮忙寻找合适的芯片。
他原本以为这事至少要拖上几天，谁知他和林慕澄刚吃完午餐，马永强的电话就来了。
“孟老板，我这边大部分芯片都找到了。还有几块比较麻烦的，我已经发邮件给国外，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马老板，你效率也太高了，几小时内就搞定了这么多。”
我们公司的芯片库存量很大，你的设备虽老，但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好的，有进展我立刻联系。”
马永强的行动迅速而果断，这让孟海生感到意外。他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难道自家的设备已经落后到这种程度了吗？
随着事态向积极的方向发展，孟海生的心情也日渐期待。他特地拨打了电话给贺真，声音中透露着激动。
“我正在等消息，希望能找到所有必需的芯片。到时候，你带着团队跑一趟港岛，为我们的设备升级。”
电话那头的贺真听到孟海生的话，同样激动不已。
自从装备安装完毕后，他就设立了一个专门部门，致力于研究电子厂所需的各种设备。
他和孟海生的计划是复制工业缝纫机的成功案例，直接绕过墨国，实现芯片设备的自主生产。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生产芯片所需的设备远比工业缝纫机复杂得多。
自从他返回瑞士以来，几乎未能取得显著进展，这令他感到有些沮丧。
近来，他甚至很少主动联系孟海生，生怕在被问及进展时，自己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