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灵境五重，数量有限。”
林长歌勉强一笑，“先到……先得。”
许路对此彻底无奈了，他幽幽盯着林长歌，“我记得，你在进入这里的时候还只是天灵境九重，没想到，才几日时间就达到了真灵境，看来这次小位面，你来对了。”
林长歌淡笑，“确实，收获比我想象中要多一些。”
他表面风轻云淡，实际上心底一直在防备着许路，哪怕他对许路印象还不错，但背后捅刀子的事又不是没有。
眼下，死在自己手中的真灵境五重已经有四个了，光是他们所带来的积分，就可以确保自己不会被追上。
稳固排名只是第一步，如何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才是最后一两日需要担心的。
好在许路没有太多心思，他摇摇头，转身杀向其他血族。
林长歌这才松了口气，他让阿狱继续战斗，自己则找了处僻静之地恢复。
他将丹药投入口中，催动霸体血脉，遍布浑身。
远处，有弟子追上来，脸色不善，“许师兄，我打听过了，这里一共三名真灵境五重，都被这小子杀了！”
许路看了他一眼，“所以呢，你想怎样？”
“他积分大概率在许师兄之上，等离开小位面后，他将会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
那弟子露出狠辣之色，“但如果，我们几个合力将他斩杀，再把剩下的血族搜刮搜刮，许师兄，你将能够独占榜首，无人可以撼动。”
许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弟子。
那弟子一脸疑惑，“许师兄，这是我的看法，你意下如何？”
过了好一会，许路才伸手拍了拍那弟子的脸，淡笑，“动动你的脑子好不好，人家连真灵境五重都能轻松斩杀，又岂是你们这帮臭鱼烂虾可以撼动的？别以我的名义得罪人家，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懂么？”
半日后，三山城内的血族被屠戮一空。
整个城池四面八方，到处可见人族尸骨，有些血族甚至用尸骨搭建成房屋、大殿，触目惊心。
城池前，空地上。
林长歌、许路席地而坐。
“先前你对我起过杀心，我感觉到了。”
许路苦笑，“就在我接近的时候，你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实际上却对我极度防备，你握住刀柄的手微微发力，眼神不住地朝我脖颈、心脏处看。”
林长歌也不掩饰，“我跟你不同，没有队友，孤身一人，所以自然要谨慎一些。”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靠什么做到的？”
许路喝了口酒，神色仍然是疑惑不解，“好，就算你攻伐恐怖，异于常人，能大肆屠杀血族……那也是因为你晋升到了真灵境，难道你在进来之前就想到了这一切？”
“晋升不晋升，其实都一样，若不晋升，不过麻烦一些而已。”
林长歌道，“我之所以临时成为征伐者，就是因为这暗月界的出现，他比景鸿年所打下的小位面要更大、资源更丰富，我要拿下第一，狠狠去抽景鸿年的脸。”
他说这一切的时候，神色如常，这振奋人心的事情对他而言，似乎根本算不得什么。
许路大为震惊，“所以，从你选择成为征伐者的那一刻，就想好了如何报复景鸿年？”
“对。”
林长歌挑眉，“景鸿年，活不过两日了。”
许路神色复杂，为何是两日，他心底清楚，因为，再过两日他们将离开暗月界，回到圣地。
那时候，发现自己纪录被破的景鸿年，该多么愤怒？
以景鸿年向来高傲的性子，愤怒之下会做出什么，猜都不用猜，是个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