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在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然而，白笙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收了文件随手签了字之后，就关上了院门。
男人不由耸了下肩。
还挺能装的。
白笙将离婚证放进抽屉，想了想，还是给季云霆推了个卦。
卦象显示的还是活着，虽然情况不算很好，但却桃花萦绕。
白笙轻皱了下眉。
一时间也有些犯难。
心理来说，她是不想再去找他的，毕竟前脚离婚证后脚桃花的，日子看起来也很滋润。
可直觉上，又觉得这事蹊跷。
魔印难除。
白笙思虑了片刻，却是给方进打了个电话过去。
“方校长，帮我查探一下季云霆现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方进跟季云霆关系不错，应该能知晓一些内幕。
如果真是季云霆自己的主意，且对魔印没什么影响的话，那就随他去了。
可如果是另有原因，她还是得重视。
……
下午，白笙去了墓地。
不过她没换装，直接用原本样貌去的。
江妄看到她，眼睛都直了。
“你你你你……”
他指着白笙你了半天，脑海里一下闪过无数种可能。
白笙道：“奶奶有事，让我过来给你帮个忙！”
江妄顿时拍了怕胸脯，“吓死我了，我以为奶奶返老还童了呢！”
可说完，他忽然又瞪圆了眼睛，“你竟然认识白花花奶奶！”
白笙瞥他一眼，“你也知道她姓白。”
江妄拳头一敲掌心，“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白花花姓白，白笙也姓白，那可不是本家吗？
江妄顿时对白笙亲昵多了，“奶奶是我亲奶奶，那你就是我亲妹，以后在京州，哥罩着你！”
白笙微笑：“谢谢啊，不过，你踩身后女鬼的裙子了，先让一下。”
江妄呆滞一秒。
接着突然头皮都炸了一下，连忙跳开，却看到身后根本没人。
可全身的汗毛却莫名的全炸了一下。
他之前就目睹过老太太处理这些事，心知白笙也不是故意恐吓他，立刻就跳到白笙身边，一把将她胳膊抱住，“妹，你可是我亲妹，你可不能不管哥哥死活啊！”
白笙：“……”
她视线看向女鬼。
女鬼原本还在对着江妄张牙舞爪，被白笙视线一盯，立刻默默飘开了。
白笙这才道：“你对接的墓地在哪？”
江妄指了指前面，“这一片地我是全买下了，要是奶奶这边需要的话，我就让人把这几个坟都给铲了。”
白笙道：“几个坟都有灵体守着呢，你去铲吧。”
江妄立刻往她身后一缩，“妹，我都听你的。”
白笙道：“不用管这些野坟了。”
原本这地买来也是给砚山那些亡灵住的，多几个邻居也没什么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