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淡声道：“谈就谈，不谈算了。”
说完，她就要关上门。
纸人却开了口：“暴富公司我可以保证它的正常运转，但舆论那边，你们不要再兴风作浪，否则，死的也会是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纸人就原地自燃消失了。
白笙关门回了房间。
季云霆醒了过来，整个人还显得有些困倦，“灭灵殿的？”
白笙摇头，“看不太出对方什么来头。”
但既然对方说可以保证暴富公司的正常运转，想来这舆论也给他们造成了许多的麻烦。
不过，既然他们派纸人过来，那这纸人说的话也是有可信度的。
白笙给何适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留意下直播说辞，其他直播过程可以继续。
等她打完电话再回神，季云霆已经起身，在喝水。
他靠在桌子上，黑色的衬衣没怎么扣好，松松垮垮的。
几缕发丝也掉了下来，遮住了额头。
脸色因为发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病态感。
又美又病态。
白笙看他那样子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以前，师父重伤的时候，也是这种又美又病态的样子。
虽然师父常年带着面具，可美的很有氛围。
可惜，直到师父死去，她都没看到师父长的什么样子。
以至于她做梦的时候，这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的。
但师父应该也挺好看吧？
她听崔钰师兄讲过，某一次他无意间偷瞧过师父的侧颜，惊为天人。
崔钰这人嘴硬的像钢铁，很少去夸什么人的。
白笙正在出神，季云霆却偏过头来看她，“发什么呆？”
白笙“哦”了一声，“我想起了我师父。”
季云霆眉梢微动，“你师父？”
白笙点头，“我在玄机山的师父，玄机山上上代宗主，后来为了封印魔王把自己献祭了。”
季云霆道：“那你师父挺大义的。”
白笙觉得他难得说了句耐听的话，“玄机山历代宗主都肩负着守卫人世间的职责，魔王现世，天下大乱，也是不得已的事。”
季云霆看着她微笑，“所以，你紧盯着我，是生怕魔王再现？”
白笙坦坦然点头，“虽然我不再是玄机山的宗主了，但也不想看生灵涂炭，人间受苦。”
季云霆眼底都带着笑，“你师父知道，应该挺欣慰的。”
白笙嗯了一声，“师父救了我，虽然我自认已经还了他的恩情，但我还是挺佩服他。”
她这个人，天生的冷情。
是师父让她有了情。
她学着去爱，学着宽容，学着温和待人，学着良善……
就是没想到一个“情”字，却能这么苦。
她真的是被温道尘伤透了心。
好在，即便是斩了情丝，她心底的灵还在。
总算是没辜负师父的尽心培养。
不过，这些话，她寻常时候也不会说，今天反而不知道为什么给季云霆多说了几嘴。
白笙道：“季云霆，魔印危害无穷，所以你这魔印无论如何都不能形成，你要是有什么心里解不开的就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
季云霆温和道：“好。”
他表现的很配合，白笙稍稍放心。
但她又觉得不太对劲，又问：“这魔印是不是跟你母亲有关系？”
她现在好像没给他什么伤害吧？
能想到的也只有季华了。
那个女人，对季云霆应该挺恶劣。
季云霆不知道在想什么，“嗯”了一声，“可能。”
白笙主动拉住他的手，“没事，你还有我。”
季云霆眼睫微敛，视线看向她。
白笙道：“我会坚定站在你这边的，哪怕跟所有人为敌，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如果说，防止魔印成型会伤害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