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姆森听到卡尔的问题后默不作声的朝他靠近，
直到两人的距离能够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眼睛时才停下脚步，轻声说道：
“你就像我的儿子一样。”
老人缓缓摘下了兜帽，动作既优雅又从容不迫，
而他的样貌看上去要比他的声音年轻许多，其中最出挑的是他那双眼睛，
就如同那碧蓝色的大海一般，里面的纹路清晰可见，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似乎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具有信服力。
如果是从前的卡尔或许早就在这双眼睛的迷惑下放弃追问，
可是现在，
“告诉我，您真的找到了我姐姐吗？她真的快死了吗？告诉我！！”
最后那句更是带上了怒音，这般失智的模样在清醒的卡尔身上是极为少见的，至少……
姜流萤从来没有见过。
原来他不是生来就没有情绪波动，只是自己在他心中根本掀不起波澜。
“无论怎样你都要把ava带回来的。”
依旧是答非所问，直到卡尔即将愤怒的走出房间的那一瞬杰姆森才正视他的问题，说：
“找到了，5号间。”
卡尔离去的脚步一顿，回头用复杂的目光回望了一眼教父。
湛蓝色的眼眸如海底的旋涡一般，轻易便可将活物吞噬。
杰姆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这个他看着长大少年好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成长’了许多。
……
屏幕前，杰克的瞳孔在看到老人面孔的那一霎缩紧，
“杰克？”
姜淑在一旁喊了他许久都没回应，还是上手碰了碰他才回过神。
“我，我在！”
他的嘴唇发白，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等到即将出口时又戛然而止。
姜淑紧皱眉目，一看自家老公这样就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了，
而且，还是大事，很严重的事情，关乎到……屏幕里的这个男人。
但姜淑分析出这些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追问，而是先拍着丈夫的肩膀安慰说：
“亲爱的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来？”
杰克一听立即摆手，他怎么可能会让姜淑给自己倒水。
纠结万分下，他还是实话实说了：
“这个人我们……都认识，就是医药集团背后的人，地下组织帝影的领头者，杰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