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么也在水里？”
“……我、我她拉下来的。”
顾珩换着毛巾，动作轻柔，“嗯，还用枪指着她的脑袋。”
“……她想杀我。”
沈清梨越说声音越小。
顾珩帮她暖完脚，又来给她暖手。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沈清梨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教你用枪，就是让你用。”顾珩语气很淡，“做得不错，我说的话都记住了。”
沈清梨没再说什么，但心里暖暖的。
手暖和后，顾珩就离开了房间。
她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直到男人回来，她急忙闭上眼睛。
“吃了。”似乎知道她在装睡，男人将药和矿泉水丢到她枕头边。
沈清梨默默撑起身体，将药放到嘴里，用水送了下去。
房间里响起打字的声音，沈清梨望过去，顾珩正在回复邮件。
伴着打字的声音，加上感冒药的药效，沈清梨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落地窗外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天黑了。
顾珩不在房间，黑暗裹挟着她，她有些害怕。
忽然落地窗外闪过一抹背影，确认不是自己眼睛花后，她心脏揪了起来。
下意识起身去开灯，灯光照亮房间的那一刻，顾珩也进来了。
沈清梨一时顿住，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被子已经滑落大半。
顾珩看了她几秒，心里立刻翻腾起燥热。
他往落地窗走去，放下窗帘，走到床边。
“顾……”
沈清梨话没说完，额头上落下顾珩的手，他在试探她有没有发烧。
“怎么了？”
试探完，顾珩才问她。
沈清梨拉着被子往他这边靠靠，“窗户那里，好像有人，刚才我看到人影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