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我昨天喝了点酒。”姜柯说，“一时冲动了，不是故意的。我爸警告过我不许再犯事，你把我弄出去，我不会再找徐可意。”
陈衍淡淡道：“你怎么知道徐可意地址的？”
姜柯没隐瞒：“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徐可意眼皮跳了跳，直接问：“这个朋友是不是周妍？”
陈衍微顿，侧目看了她一眼，然后等着姜柯回答。
姜柯否认道：“不是，跟周妍有什么关系？”
陈衍道：“周妍不是告诉你，睡了徐可意，毁了她，徐可意便只能跟你在一起？”
姜柯眼底闪过几分荒唐，无语道：“周妍是说过，通往女人的心的方式便是得到她，但是人家又没有特指徐可意，我做我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关周妍什么事？”
他又转头看向徐可意，说：“你带上周妍做什么，这么喜欢针对她？”
仔细想来，姜柯昨天的话里确实没有明说，周妍指的是她。只不过在那种场合下，她只能理解指的是自己，不管周妍怎么表达，姜柯描述出来，徐可意是觉得他意有所指的。
徐可意脸色不太好看。
而陈衍也是好一会儿沉默不语。
陈衍好一会儿没开口，也不知道是在怀疑什么。
姜柯这么一说，倒显得她是真的在针对周妍一样。
徐可意忍不下去了，说：“不是周妍告诉你我在哪的，那是谁？”
“记不清楚名字了。”姜柯似乎是认真的回忆了片刻，最后直接叫陈衍去看他的手机，结果看到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给姜柯发了一句，徐可意在xx集团工作。
陈衍给那个人发了个微信，那个人暂时也没有回。
这下就是死无对证。
徐可意这会儿气挺堵的，她还是觉得是周妍，这个人跟周妍可能脱不开关系。
要解释，她也没有理由，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女人看女人才是最准的，那天周妍的样子，就是看不惯她。
陈衍又去看了摄像机的视频，结果视频里很多段挣扎的声音大过说话声，听的也不是很真切。
徐可意抿着唇，憋屈得紧。
陈衍又问了姜柯几个问题，他都说了，最后有些紧张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弄出去？”
陈衍没有任何表示，只问：“你说到的那句关于周妍的原话是什么？”
姜柯一字不差，道：“我跟徐可意说，周妍说的不错，好脾气劝你是没有效果的，倒不如直接把你办了，留下把柄，就没有人愿意跟你一起了。周妍跟我说的原话是，好脾气劝人回来，不如霸道把人抢回来。这只是她在跟我分享她的爱情观，我昨天突然想起而已。”
他把周妍摘的那是干干净净的。
陈衍没有再问话，只是回头淡淡跟徐可意道：“走吧。”
徐可意有点不甘心，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姜柯，却看见他眼底疯狂的恨意。
这一眼看得她头皮发麻，大概是因为得不到，姜柯到底是恨上她了。
怪不得他会向着周妍。
徐可意拽着陈衍回头看，姜柯却已经恢复了平静。
出去了以后，陈衍也没有提及半个字有关她前边“针对”周妍的字眼。
明明他是相信了姜柯的话的，毕竟他之前的判断也是认为周妍不可能，毕竟一个几乎卧病在床，走路都吃力的人，哪里来的心思折腾别人呢？
正常人的视角大概都这样。
陈衍这会儿提了，倒是没什么，他什么都不说，显然是因为不相信自己，不知道该在自己面前说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