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像你？”
“女孩子像我，男孩子像你，就很公平。但是第一胎，我希望是男孩子，再要个女孩子，哥哥就能保护妹妹了。”
“想要两个？”
“一个太孤单了，两个会更好一点。”
“宁宁，不管男孩女孩，一个就够了。”他年纪不小了，说句很现实的话，第一胎怀得这么辛苦，他没考虑过二胎。
不是程安宁的问题，是他的问题。
年纪加上曾经做过结扎，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折腾。
程安宁没有兄弟姐妹，她从小就渴望有兄弟姐妹，说：“如果可以的话，就要一个吧，没有的话也不勉强。算了，不想那么遥远的事，这个都还没生呢。”
窗外又绽放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周靳声在家待了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陪程安宁去了趟港城，逛街购物，看维港夜色，故地重逢，往事如昨。
王薇没来，不当电灯泡。
程安宁还记得他们俩住的哪家酒店，网上搜了一下，那间酒店倒闭了，重新装修换了名字，还是做的酒店。
周靳声故意使坏，问她要不要再去住一晚，回味回味那晚的疯狂。
程安宁掐他胳膊，咬牙切齿说：“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还被姜倩拍照片，倒闭了活该。还有，你为什么陪姜倩看什么展览？”
那晚的疯狂没回味到，反而被程安宁翻旧账，周靳声解释了很久，嘴皮子都磨破了，快起火了，她仍然爱答不理的，刚开始还皮笑肉不笑，后面彻底没了表情，多一个眼神都不给。
毕竟这事是他做的，他只能立正挨打，小心翼翼讨好她，想破脑袋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消气。
在港城待了两天，程安宁带着一肚子气回到桉城家里，王薇开的门，看她情绪在脸上，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
说完进了房间。
周靳声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放在桌子上，跟王薇解释：“我做了错事，惹宁宁不高兴了，待会跟您解释，我先去哄哄她。”
王薇关上门：“你去吧。”
卧室里，程安宁坐在落地窗的躺椅上，抱着枕头，心里很不得劲。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故意别过脸去，只给他一个后脑勺。
周靳声来到她身边半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再次道歉：“对不起，老婆，你有气发出来，不要自己憋着，打我骂我吧，还是要我跪榴莲遥控器都行，你说出来。”
程安宁忍了一路，眼眶红了又红，她疯狂眨眼睛，想把那股委屈咽下去，可想到他陪姜倩做了那么多，还是很在意的，在意得要命。
明明知道是假的，而且都过去了，她却始终控制不了情绪。
周靳声看到她眼尾泛红，意识到事情真的很严重，加上她又怀孕，受体内激素变化，情绪通常不稳定，一件小事都有可能让她情绪跌落云端。
“当时我知道你和秦棠他们去港城，刚好姜倩要去看展，我才答应去了，不去的话，没办法和你当见证人了。”
程安宁不吭声，但是无声泪流。
周靳声心头猛地一紧，酸涩从胸腔蔓延开来，伸手擦她的泪水，她的眼泪泛滥得更厉害，擦也擦不完，他将人拥入怀里，让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轻轻顺着她的脊背，哄了很久，她的眼泪慢慢止住，哭到声嘶力竭了，说：“我知道过去了，就是心里难受，那会被你忽略，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值得你像张贺年一样，义无反顾选择我一次，我的爱应该没那么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