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好奇问他：“有人看到你下巴的牙印吗？”
“因为你，下午见当事人，当事人一个劲憋笑。”
“看到你下巴的牙印了？”
“你说呢。”
程安宁不客气笑出声，光是想想那画面就好笑，反正丢人的不是她，丢人的是周靳声。
周靳声认真开车，“聊完后，当事人没忍住问我下巴怎么了，你猜我怎么说？”
“你说什么？”
“我说女朋友咬的。”
“你逗我吧？你真这样说？”
周靳声勾唇一笑，“否则怎么说？”
“你出卖我，你自己丢人就行了，怎么还拉上我？”
“我说是我女朋友咬的，没说是你。”周靳声心情愉悦，眼眸含笑，“还是说你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了？”
程安宁：“……”
什么女朋友的，这词汇用在他们身上，程安宁只觉得陌生，她觉得很不适应，却又期待着什么，因为他这句话，心情七上八下，像刚打开拉环冒着气泡的可乐。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程安宁打电话给母亲报备一声。
王薇只跟她说：“注意别喝酒，喝酒不能开车，吃完饭早点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好。”
很快到了地方，孟劭骞先到了，他带了熹熹过来，熹熹见到程安宁，从椅子上滑下来，一溜烟跑到程安宁跟前，嗲嗲地喊：“宁宁姐姐！”
程安宁弯腰将熹熹抱到怀里，五岁左右的小孩，她有点抱不动，还是周靳声抱过熹熹，熹熹才想起来喊他：“周叔叔！”
孟劭骞起身绅士帮程安宁拉开椅子，程安宁正犹豫坐哪里，不好拂了孟劭骞的面子，于是坐下来，并道声“谢谢”。
熹熹挣扎要从周靳声身上下来，周靳声故意逗她：“嫌弃叔叔？”
“我要宁宁姐姐，不要叔叔！”熹熹一百个不愿意，朝程安宁发去求助的眼神。
程安宁赶紧说：“来，我抱你，周靳声你放手。”
孟劭骞面带温和的笑意看他们闹腾，略微显得有些落寞。
熹熹窝在程安宁怀里对周靳声做鬼脸，用力哼一声，这是生气了。
程安宁被熹熹嘟嘴生气的表情可爱到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还是女孩子可爱，“手好了吗，熹熹？”
“宁宁姐姐你看，完全好啦。”熹熹活动胳膊，十分灵活。
程安宁摸摸她的头，“那就好，下次小心点。”
熹熹眨巴眨巴乌黑漂亮的眼睛，“熹熹记住了。”
没多久，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食不言寝不语的，聊的不痛不痒，孟劭骞问了程安宁之后的工作计划，他是出于朋友的立场问的，程安宁说：“走一步看一步，暂时还没想好。”
她不想再靠别人帮忙介绍，还是得靠自己，目前手头存款还是可以生活一段时间，暂时不着急，这几年过得太紧绷压抑，短暂休息一两个月调整一下心态。
至于孟劭骞说的什么出国，她更不想了，之前一个人在国外待的那三个月，吃又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过得挺糟心的。
熹熹又想上洗手间，程安宁带她去的，人一走，周靳声脸上笑意荡然无存，“别再打她主意。”
孟劭骞笑意还是温和没有攻击性，“我没有打什么注意，你看见了，她对我客客气气的，以后不能一块共事，还是朋友。说起来，托你的福，要不是参加你和姜倩的婚礼，我没机会认识她。”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认识你这么久，从来没见你带她出来。”
周靳声轻扯嘴角，如孟劭骞所说，这些年从来不带程安宁进入他的圈子，是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