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升：“你一个人去？”
“怎么，你跟着去打架？”
“白总理这个人，非常阴险狡诈。”程柏升有点担忧。
“政客就没有不狡诈的。他狡诈，能抵挡千军万马，也算他的本事。老子去见一见、学一学。”盛谨言神色慵懒。
程柏升不再说什么。
盛谨言下楼吃早饭，然后又回房看他的简报，等着时间出门；程柏升则往六国饭店去了一趟。
六国饭店的总经理接待了他，从前台打了个电话上楼。
没人接听。
“妈，妈，一……”
程柏升听到身后有小孩说话，嗓音软糯动听，含含糊糊的说着话，只喊妈的声音比较清晰。
他回头，瞧见年轻女人穿着皮草大衣，毛茸茸的领子，看不真切。
程柏升不好盯着人家年轻太太瞧，收回视线。
女人伸手抱孩子，笑着说：“他穿了多少啊？重了五斤不止。”
程柏升猛然回头。
女人抱着孩子，进了旋转门，程柏升目不转睛看着。
他觉得自己瞧见了宁夕。
他顾不上和经理说话，急急忙忙追出去， 门口的汽车已经开走了。
程柏升被寒风一吹，冻得浑身激灵，也清醒过来。
“我怎么回事？”他自问。
怎么老觉得那年轻太太是宁夕？
的确像。
声音像；旋转门那一瞥，五官也像。
可他无法相信宁夕有了个孩子。
他转回六国饭店的大堂，总经理告诉他，楼上电话没打通。
“……方才那个穿皮草、抱着孩子的太太，她是谁？”程柏升问总经理。
经理：“不太清楚。”
可能是真的不清楚；也可能是保密，不想把客人的身份告诉程柏升。
程柏升走出六国饭店，还怔愣了好一会儿。
宁夕带着圆圆去逛百货公司。
她不能把孩子总留在饭店房间，他会闹腾，需得带着他出去逛逛，买点点心、小玩具哄他。
她早饭还是在饭店的餐厅吃。
她吃早饭时，孟昕良的随从进来，对她说：“小姐，对街的华安饭店，住了大人物，是盛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