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我就烦,何必讨嫌?”盛长裕道。
宁祯:“……”
三人进门,曹妈错愕,急忙吩咐上茶,又拿出摘玉居平时不怎么用的香烟,招待盛长裕和程柏升。
盛长裕进门坐进沙发,自顾点烟;程柏升却好奇,到处看看:“这小楼装修不错。”
“我结婚的时候翻新了,玻璃窗、墙壁,都是重新做的。家具也是簇新的。”宁祯说。
程柏升故意往楼梯那边走,压低声音问宁祯:“你结婚?你和谁结婚的时候?”
宁祯:“……这话不礼貌了,程参谋长!”
程柏升失笑。
两人站在楼梯口说了半晌的话,声音都不高,盛长裕就走了过来。
他站在身后,宁祯余光瞥见了;不动声色,程柏升被他吓一跳。
“你偷听?”程柏升问。
盛长裕:“你说我什么坏话,怕我偷听?”
“就是和宁祯闲聊几句。”程柏升道。
盛长裕:“你别胡说八道就行。上楼坐坐。”
宁祯:“……”
今日这两个人都有点怪。
二楼的小会客厅,比一楼大客厅温馨很多。
曹妈和女佣把茶水、点心和香烟都搬上去。
宁祯又抽出一根,递给盛长裕:“我看督军时常抽这个牌子的香烟,准备了一些。”
又给程柏升一根。
盛长裕接了,没有点燃,只是道:“我们吃个饭再走,你叫人准备。不需要额外加菜,我们不是很饿。”
宁祯道好。
她下楼去吩咐。
盛长裕便对程柏升道:“你刚跟她说什么?”
“她问我的脸,怎么青了一块,我说是孟昕良打的。她不相信。”程柏升道。
盛长裕挨了一拳,并没有上药膏,但没有淤青;程柏升面颊却是肿了两天,消肿后肉眼可见发青。
“不要跟她说这个。”盛长裕道。
程柏升:“放心,我有分寸,不是胡说八道。”
又问,“你找茬打孟昕良,总不会是为了宁祯吧?”
盛长裕:“他也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这不挺明事理的吗?那天又是为什么发火?”
盛长裕:“说了看不惯他嚣张。”
程柏升:“……”
宁祯复又上楼,换了件干净的裙子,也换了双鞋。
她手里还拿了两双布鞋、两双袜子,递给程柏升一双:“我看你们鞋子都湿了,换一双吧。”
又道,“针线房给堂弟们做得鞋袜,都是新的。”
程柏升道谢。
盛长裕却道:“我懒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