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周衡面无表情地冷声问：“你做了什么？”
宁枳无辜地笑了下，“我没做什么呀，只是把我们昨晚做的事情告诉姐姐罢了，哥哥，这下姐姐应该真的不会再要你了。”
周衡深邃的黑眸看着她。
宁枳一脸不知所谓地与他对视着。
这时，跟着舒荷一起来的佣人王妈要去缴费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一下子愣在原地。
虽然他们两人只是面对面站着看着对方，什么也没做，却莫名有一种很微妙的氛围。
她看着，想要打招呼，却因为这种氛围迟疑了。
下一秒，周衡余光扫到她，什么也没再跟宁枳说，率先转身往宁语的病房方向去。
他刚进入病房，宁语正好醒了。
舒荷和周衡都在里面，她却一眼看到周衡。
她看着他，眼里瞬间闪过痛苦，大颗大颗的泪往下掉。
看她这反应，舒荷当然猜到她是因为周衡才晕倒的，也瞬间看向周衡。
医生说宁语是气晕的，他怎么气到她的？
而还不等她问什么，周衡就先跟她说：“可以让我单独和小语谈一下吗？”
他面容平静而淡然，不像是发生什么大事的模样。
舒荷看看他，又看看宁语，犹豫一瞬转身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正好过来的宁枳。
她看到她，就瞬间想起什么似的，冷声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这些日子，她对宁枳都是极其宠溺的，而此刻，她的声音却寒凉到了极致。
宁枳脸色瞬间发白，身体都微微发抖，“我，我昨晚和小述在周园。”
舒荷看到她害怕成这样，才放心了点，态度缓和许多，没像往常那样上前抱她，只勉强笑了一下说：“你昨晚一夜未归，妈妈只是太担心你了。”
宁枳红着眼眶点头。
舒荷看到她这样，还是上前安慰又关心似的抱住她，只是脸色是冷的。
而宁枳在她看不到的方向，也是面无表情的。
周衡和宁语在病房里单独呆了许久许久，才出来。
舒荷和宁枳一同等在外面，他一出来，宁枳就看向他，他与她对视一瞬，没理会她，只应了一声问他聊完了的舒荷，“嗯，你们可以进去了。”
舒荷往前走了一步，想到什么又扭头对宁枳说：“枳枳，你在这里等会儿妈妈。”
宁枳一脸乖巧，“嗯！”
然而舒荷一推开门进去，宁枳就上前，贴到门上偷听。
周衡倚着墙看着她贴在门上的小小身影，眸色一片黑沉。
看着看着，宁枳不知听到什么忽然扭头绷着小脸冷冷瞪他。
周衡神色淡淡的，好整以暇地回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