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面容平静地看着她，“你考虑一下。”
宁枳紧紧攥着手瞪着他。
但她真的不想被关在这里，她最讨厌被关着，最讨厌了。
良久后，她只冷冷说：“好，你去开门。”
周衡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去开门。
他拉开门，侧身看向她，“车在下面等你。”
宁枳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往外走去。
周衡倚着门，眸色黑沉地看向她纤细的背影，她脚步慢吞吞的，一个人孤零零往前走，愈发显得纤弱可怜。
他看了一会儿，在她进入电梯要转身时，关上门进去。
宁枳进入电梯，按了楼层后，虚弱地靠在电梯壁上，眼神黑漆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电梯停，她出去，果然有个男人在楼下等她。
她认出那是周衡的新司机，什么也没说，坐上车离开。
外面的积雪还没有化完，一片片地铺在绿化带上，宁枳隔着窗往外看去，很快，窗上布着一片朦胧水汽，她收回目光，没有再看。
司机直接将她送到学校的一栋教学楼前，“周总说你们学院在里面的小礼堂有讲座，你先进去听，等出来，宁家的司机就来了。”
宁枳看着窗外。
原来他那时不让她走，不是因为不怕被人知道，而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有讲座，放学时间推迟了。
她什么也没说，安静地下车，往教学楼走去。
周围有不少学生，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宁枳独自往前走。
林嫣远远看到宁枳，快速上前，“枳枳，你终于来了，你这几天是请假了吗？”
宁枳没说什么，往里走去。
林嫣在原地顿了几秒，上前，跟在她身旁，和她一起进去。
这场讲座是法学院每个人都必须参加的。
到了门口，她们排着队拿着手机扫码签到后才进去。
进去后，宁枳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后，从包里翻出没吃完的润喉糖，拿出一颗放在嘴里含着吃。
台上的老师在滔滔不绝，她吃着糖，玩着手里的糖盒子，一个字也没有听。
林嫣明显感觉到她情绪好了许多，便小声问：“你喉咙不舒服呀？”
宁枳闻言看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继续玩着糖盒子。
林嫣也不再说话了，认真听讲座。
讲座结束，宁枳出去到老地方，果见宁家的车等在那儿，她上车，司机发动车子，带她回风澜别墅。
到目的后，她下车进入别墅。
一进门，就看到宁语坐在客厅里。
宁语听到动静，也瞬间侧目看向她。
宁枳乖巧地停下来，叫她，“姐姐。”
她的声音细细的，甜甜的，听起来让人觉得是一种享受。
宁语听着这道声音，笑了下，“快进来呀，外面很冷吧。”
宁枳软声，“嗯。”了一声进去，又问：“妈妈呢？”
“妈妈和朋友出去玩还没有回来。”宁语看着她身上厚重的衣服，“上楼换衣服去吧。”
室内暖气很热，宁枳进来这一会儿就感觉到热了，她转身往楼上去。
上去后，宁枳脱了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找了件睡衣换上，她换的是长袖长裤的睡衣，牢牢遮住她身上的所有痕迹。
换好衣服后，她坐在窗上，从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个微型摄像头。
她拿在手里若有所思地翻看。
而楼下，宁语看着她上去，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有动。
难道真的不是她吗？
昨天，她给海城大学的熟人打电话了，得到的答案是她一直在学校，宿舍和教室那边每天也都有按时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