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枳脸在他胸口趴了会儿，小声说：“痛。”
周衡闻言，手捏起她的脸颊，看着她说：“张嘴。”
宁枳张开嘴。
周衡漆黑的视线从她粉嫩的小舌头上掠过，落在下唇内侧那个小小的伤口上，还可以看到鲜红的血迹。
他什么也没说，松开手，把她从怀里推开，去桌上拿了水杯从饮水机里接水。
宁枳看着他的背影问：“你有对姐姐这样过吗？”
周衡没接话，只是接好水走过来，拉她到洗手间的水池前，水杯递给她唇边，“漱下口。”
宁枳乖乖照做，就着他的手张嘴小口喝了点，弯下腰吐掉。
吐完后又看向他问：“你跟她睡过吗？”
问完还是等不到他的回答，她不高兴地拧眉，“为什么不回答？”
周衡扯唇，将剩下的水倒掉，没什么情绪地问：“你说呢？”
宁枳与他对视会儿，小脸微皱，“为什么你都让她睡你？不让我睡你？”
这话给周衡听笑了，他往外走，沉声说：“我换身衣服，先出去。”
宁枳跟着他，“不要。”
周衡回头看她一眼，“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不要。”宁枳走过去，踢掉鞋，爬上他的床，“我要在这里睡觉。”
周衡拧眉，他自己上自己床之前都会换衣服，更遑论其他人，他冷眼看着她，“下来。”
宁枳弯眸笑了笑，开始在他的床上打滚。
周衡看着她像只赖皮的懒猫一样，正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接通。
是宁语打来的，“还没换好吗？大哥大嫂都等好久了。”
周衡说了句“马上。”后挂掉电话看向宁枳。
她已经不再打滚，躺在他的床上，钻进他的被子里只露个小脑袋，眼神单纯地看他。
周衡看她一眼，没再管她。
他已经不怎么住这里，只是从衣柜里拿衣服时，随手拿了一件衬衫扔到她脸上，正好挡在她的眼睛上。
宁枳抬手就要抓掉，他解着扣子，看着她，“不许拿开。”
他声音有点冷，近乎命令，宁枳顿了顿，没有动，乖乖地躺在里面，呼吸里是他衬衫上的味道，有若有似无的香味，是洗过后那种清新的气息。
周衡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后，上前，拿起那件衣服，露出宁枳白净的脸。
她乖顺软绵地平躺着，睁着乌黑的眼睛，像小猫咪一样看着他。
周衡与她对视一瞬，伸手一把将她拉起来，搂在怀里吻住她。
园子里的网球场地处，宁语再一次往门口方向看。
大嫂看她频频回头，笑了笑，“不着急，他估计有事耽搁了。”
宁语看向大嫂点了下头，但还是说：“我回去看一下吧。”
说着她就转头往回走，大嫂想说让一旁的佣人回去看，都没来得及说。
周衡本就是大忙人，迟迟不出来可能临时有什么事，要放以前宁语都不会在意。
但现在不行。
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怀疑是不是和那个女人有关。
更何况她今天本就紧绷，更容易疑神疑鬼。
这么想着，她脚步无意识地加快，进门后，到拐角处，转弯时，差点撞到人，抬眸一看是章韵，连忙叫，“阿姨。”
章韵看她一眼，关心道：“这是要去哪儿？怎么慌慌张张？”
宁语心下起伏，面上却是镇静笑笑，“没有，我只是去找下周衡，我们和大哥大嫂约好了打网球。”
章韵看她着急，没多说什么，“那你去吧。”
“嗯。”宁语继续往周衡房间的方向去。
章韵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走远，才离开。
宁语走到周衡的房间门口时，正要敲门时突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