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站着两名婢女，看到她走过来，都警惕起来。
华萱一曲终了，才抬眸看过来，轻轻启唇：“让夫人见笑了。”
“华小姐的心乱了。”叶雨缓缓走过去，轻轻道：“是因为上午的事吗？”
华萱看着叶雨：“夫人真的能治好小女子？”
她直接问的是叶雨，而不是她妹妹姜婧。
她有种感觉，如果说真有人能治好她，那个人也肯定是叶雨，而不是年龄更小的姜婧。
叶雨沉默了一会才道：“我想，就算是神医，在治病之前，也未必每次都敢打包票，一定能治好吧？”
更何况是她这样的半桶水。
不对，她现在连半桶水都还算不上，只是空有理论知识，还没有真正实践过。
她不过是对自己空间里的灵泉有信心而已。
“这倒也是。”华萱缓缓朝她走来：“不知道萱儿可否冒昧问一句，夫人的闺名？”
“叶雨，说起来，我应该比华小姐的年龄小些，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也可。”
也不能说是她成亲早，毕竟这个年代的人都是那样早，只是华萱因为身体的原因，到现在还没有成亲而已。
华萱看着她隆起的肚子，眼底竟是升起一丝羡慕。
“夫人应该快要生了吧？”
叶雨汗颜：“还早呢，要到年底吧？”
现在只有五个月，最快也还有四个多月呢，怎么也得入冬后了。
华萱走到她面前站定，与她相视了好一会儿。
“夫人身上的熏香，让人很舒服，也令我的病症都有所减轻。”
“不知道可否告知从哪里购买？”
叶雨半开玩笑地说道：“我这不是熏香，而是天生的体香，小时候我娘还常常开玩笑，说我是不是荷花仙子下凡呢。”
华萱一愣，她倒也听说有些人自出生的时候就会自带体香，前朝后宫就曾有那样一位美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亲自看到。
“这倒是有意思了，如果夫人不是已经成亲，我想，就凭着你的体香，应该也能……”
“华小姐言重了。”叶雨打断她的话。
华萱笑了，她笑起来更美，有两个小小的梨涡，让人着迷。
她转移话题：“不知道晚饭，还能不能蹭夫人的吃？”
叶雨也笑：“承蒙小姐看得起，如果不嫌弃，我晚点做好了让人送过来。”
“有劳了。”华萱轻轻挽上她的手臂：“要不要一起走走？”
叶雨没有拒绝，她是在向自己抛出善意。
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了她的身份，又是否代表了太后的意思？
不管如何，她的态度，应该能左右一点太后的决定吧？
两人在竹林边慢慢踱步，聊天。
叶雨与她畅聊自己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听得她心生向往。
“真羡慕夫人可以在外面行走啊，我是自出生起就注定了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她幽幽叹息，除了她的身份不允许，她的身体更不允许。
“会有那一天的。”叶雨安慰道：“如果你愿意尝试，我与妹妹会尽力。”
“不过是将死之人，有什么不愿意的？”
华萱轻轻道：“太医虽然没有在我们面前说，但我们都知道，最多活不过两年了。”
“死我们倒是不怕，就是可怜姑奶奶以后一个人孤零零的。”
叶雨没有说话，她并没有为她把过脉，但按她的身体状况发展，两年只怕还是往好了说的。
“夫人，老爷还在外面候着。”如夏忽然轻轻道。
叶雨微怔，她进来与华萱聊了这么久，云睿还在外面等着？
华萱也怔了下，逗趣道：“云老爷是怕本小姐把夫人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