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年大有还是朝着陈安之嘱咐道。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拦着你了,”
“汝跟着老夫读书二十余年,在桐庐书院足不出户,出去历练一番也好,”
“然,官学之事,事关重大,汝务必尽心尽力!”
陈安之闻言,连忙转向年大有,躬身行礼。
“是,年师,学生知道了!”
年大有摇了摇头,这才看向庄墨寒。
“庄兄啊,安之可是老夫最喜爱的学生,你可要多多提携呀!”
庄墨寒微微一笑。
“年兄哪里话,汝之学生,便是老夫的学生,自然是一视同仁!”
唐寅听到这话,看向陈安之的眼神,更是充满着怜悯。
陈安之却很是高兴,转过身去,更是用心的泡茶。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更是和谐。
慢慢的,唐寅便发现了不对。
几个老家,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似乎方才之事,只是一个小插曲。
要知道,宗泽和年大有可是一直反对官学的,刚才庄墨寒让陈安之专事官学之事!
唐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内心狂骂不止。
“好你个不要脸的庄墨寒,老狐狸,老家伙,老不死的!”
唐寅用最恶毒的语言,来形容庄墨寒都不为过。
尼玛,畜生啊!
亏自己还为庄墨寒感到不值,偌大年纪,为了官学,不仅被人骂,还被人找上门来当面甩脸子。
好嘛,原来都是一场戏!
或者说,这本就是一场交易!
交易的对象就是陈安之。
老家伙们,看的清楚,官学对后世影响很大,若是办好了,足以流芳千古。
年大有和宗泽,自然也想参与。
恰巧这个时候,庄墨寒感到在江浙二省,官学推行受到阻力,于是找上门来。
三个老家伙,一拍即合。
于是便有了总督府衙外的一场大戏。
这也解释了,马苏身为白鹿书院院长,却没有阻止学生们跟着宗泽去总督府闹事。
可以想见,陈安之进总督府衙门,便是一个引子。
今后,浙省的官学,肯定会留下桐庐书院的影子。
顷刻间,唐寅脸上皮肉,不停的抖动起来,感觉自己的脑仁疼的厉害。
尼玛,给我这玩宫斗剧呢?
《甄嬛传》都没你这么多思啊!
就在唐寅胡思乱想间,一直伏案书写的王伯安,直起身子,朝着桌案上的宣纸吹了吹,然后拿着一叠宣纸走了过来。
“庄师,写好了!”
庄墨寒闻言,点了点头,接过来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随后递给年大有和宗泽。
两人凑在一起,接力看着宣纸上的内容。
唐寅不由得一脸好奇。
王大个子,自从自己来了之后,就伏案疾书,这是写的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年大有和宗泽,这才看完,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宗泽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
“庄兄,此官学之策,老夫以为倒也详实,”
“然,官学只到童生之下,此举是否不妥?”
唐寅听到这话,这才明白过来,王伯安给他们的是庄墨寒,新草拟的官学推行政策。
庄墨寒闻言,微微一笑。
“宗兄,有所不知,官学推行,需循序渐进,”
“如今官学初建,便从蒙童抓起,”
“况且,若是官学连童生以上的学子,也招收了,那我大明这么多书院和私塾,又置于何地?”
宗泽和年大有闻言,两人对视一眼,眼眸中带着一丝惊喜。
官学最初遭遇强烈反对,都是书院和私塾,以及一些大家族。
读书人多了,进阶的路上,就多了竞争对手。
然而,庄墨寒将官学只限制在童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