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让我跟着姑爷,我可不敢违抗军令!”
唐寅扯了扯嘴角。
“那你跟着来吧!”
说着,转身朝着府门外走去。
老方见唐寅没有再问,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跟上。
出了按察使司衙门,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了那里。
上了马车后,庄墨寒便笑了笑道。
“伯安,唐寅,今日咱们去桐庐书院,乃是拜访,若是那两个老家伙,要辩经,你们可莫要堕了老夫的威风。”
王伯安连忙躬身应是。
唐寅却是撇了撇嘴。
“庄师,就不能不辩?”
庄墨寒摇了摇头。
“这两人,都是死脑筋,若是不说服了他们,其他之事,就无从谈起,”
“官学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陛下那里,还在等着老夫的好消息,时不我待啊!”
唐寅晃了晃脑袋。
“庄师,人家都是大儒,您老人家也是大儒,怎么让我们上,您老人家就在后面看戏?”
庄墨寒哈哈一笑。
“我与他们都是旧识,相互之间,太熟悉了,”
“要想说服他们,还得出奇招,上次你的辩论就很好,”
“小子,看你的了!”
唐寅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老家伙,越老越不要脸了。
人家出主帅,你却让我一个小兵顶上去,好意思么?
然而,庄墨寒丝毫没有羞愧之色,反倒是一脸笑意。
“小子,能与大儒辩经,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还不满意?”
唐寅不由得晃了晃脑袋,懒得理这不要脸的老家伙。
王伯安则是斜了他一眼。
“那宗泽和年大有,专研儒学数十年,有许多独到的见解,能与他们辩经,也能获益良多,你我只当虚心请教便是!”
唐寅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还是王大个子实在,有事是真上啊!
这话的内在意思就是,“你放心,你不行了,师伯和你并肩子上。”
庄墨寒则是不满的瞥了王伯安一眼。
王伯安喏喏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庄墨寒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桐庐书院就在城外五里处,从按察使司衙门过去,还得穿过西城,坐马车,也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到。
唐寅便靠在车壁上,闭目休息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马车一阵震动,停了下来。
唐寅不由睁开眼睛,朝着老方喝问道。
“老方,怎么了?”
老方则是嗷呜一嗓子。
“姑爷,有人欺负小姐!”
唐寅顿时一惊,连忙掀开车帘,朝着外面看去,顿时皱起眉头。
顺着目光望去,只见前方的街道上,百余兵丁手持兵器,将几名汉子团团围住。
汉子的身后,还有两名女子,其中一女,一身红衣,长相妩媚,另外一女正是李令月。
李令月小手摸上身后的短枪,眼神冷厉。
红衣女子哆嗦着身子,紧紧的拽着李令月的衣角,脸上带着一丝惊恐。
唐寅见状,跳下马车,丝毫没有犹豫,阴沉着脸,大步朝着那边走去。
老方也是红着眼睛,抽出短枪,紧紧跟上。
庄墨寒和王伯安,下了马车,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一脸愕然。
兵丁们,只是将人围住,并未动手,显然有所顾忌。
街道上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都纷纷退避,唐寅却是径直的闯了过来。
这样的举动,顿时吸引了双方的注意。
李令月看到唐寅走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冷厉的眼神,顿时软了下来,握着短枪的手,都情不自禁的松了开来。
李令月的变化,自然被卢楠郡主看在眼里。
“令月,怎么了?”
李令月低着头,红着脸,喏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