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浙总督府门前唐寅和宗泽辩经之后,学子们,便老实了下来。
加上官学暂封的告示,也张贴了出去。
对于官学之事,也没有人再来闹过。
外面安静了下来,总督府内却是不平静。
庄墨寒抓的那十几个人,各个都大有来头。
其中那位年大有,便是桐庐书院的院长,影响力不小。
虽然宗泽后来,再没提此事,然而,上门求情,施压的人依旧不少。
有了那场辩经,就算这些人出去,也掀不起浪花。
考虑再三,庄墨寒在半个月后,便将人都放了出去。
与此同时,天佑皇帝的旨意也下来了。
吕子章上书弹劾庄墨寒和唐寅。
庄墨寒也上书弹劾吕子章,将那日的黑锅,都让他给背了。
朝堂上,对于吕子章,众人皆落井下石。
最终,天佑皇帝在旨意中将吕子章狠狠骂了一顿,然后让他致仕了。
礼部尚书的位置空出来,所有人都来不及为吕子章惋惜,纷纷走关系,上手段。
为了礼部尚书之位,朝堂上又是一番争斗。
只不过,天佑皇帝却是一直没有再安排人上位,顶替礼部尚书的位置,不由得让朝臣们心痒难耐起来。
一场文学风波,来的快,去的也快,
又是半个月时间过去,辩经事件,已经发酵了一个月,慢慢平息了下来。
一辆马车,从总督府后门走出,晃晃悠悠的朝着城门而去。
李令月一身劲装,策马而来,朝着马车夫娇声喊道。
“老方,去淮县!”
老方闻言,一扬马鞭,马车往南而去。
随着,马车出了城。
身后一支商队,也匆匆跟上。
这支商队的镖师,年纪稍大,却是各个精神奕奕。
马车经过城外的茶铺。
茶铺中,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马车,眼眸中几乎喷出火来。
一位脸色白净的中年男子见状,轻笑一声。
“吕大人啊,不,吕老爷,官学之事,怕是无法阻拦了,”
“贵人说了,此事,就不需要吕老爷操心了!”
吕子章闻言,回过头来,脸色平静。
“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
“吕老爷,成王败寇,官学之事,既然无法成行,当初的承诺,便不作数了!”
吕子章皱了皱眉。
“吕某虽然不在其位,然而,我吕家,依旧有不少门生和子弟,在朝中,况且,吕某家有余财,可助贵人,”
“你家贵人确定不要我吕家的助力?”
中年男子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笑道。
“吕大人,果然尚有斗志!”
吕子章顿时脸露疑惑之色。
中年男子正了正身子。
“贵人说了,若是您已失斗志,便两不相干,”
“若是您尚有志气,便让您回京一叙,另有要务相商,事成之后,您依旧是吕大人,或者可称吕阁老!”
吕子章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一震,好一会后,才站起身,朝中年男子躬身一礼。
“吕某敢不效命?”
中年男子见状,哈哈一笑,站起身回了一礼。
随后,转身离去。
吕子章咬了咬牙,跺了跺脚,也走出茶铺上了一辆马车,往码头而去。
去往淮县的路上,老方稳稳当当的驾着马车,尽量让马车平稳。
李令月则是策马在马车周围,神情有些凝重。
马车内,庄墨寒睁开眼睛,朝着唐寅问道。
“那宗泽和年大有,几次上门要见你,你为何不见?”
唐寅闻言,顿时苦着脸。
“庄师啊,那两个老家伙,上来就一顿之乎者也,大有和我拼命的架势,我哪里还敢见他们?”
自从那日之后,宗泽倒是没有闹事,反倒是经常登门,要找唐寅讨论他的断句式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