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封将满剌加城内佛朗机人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唐寅闻言,点了点头。
“助你箫家夺下满剌加城,这个没问题,”
“不过,我怎么确定,传国玉玺,真的在你手上?”
箫封略微一沉思,朝着丽莎使了个眼色。
丽莎见状,妩媚的白了唐寅一眼,这才走进里屋的卧房。
不一会,便端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盒子不是木盒,而是一个玉盒。
丽莎端着玉盒,走了过来,将之放在桌子上。
箫封没有犹豫,直接打开玉盒,一块古朴的玉虚静静的躺在里面。
唐寅不由得眼神一凝,全身紧绷了起来。
箫封伸手微微一笑。
“唐公子可以亲自查看!”
唐寅闻言,诧异的看了父女俩一眼。
“竟然让自己查看?”
唐寅也不矫情,上前小心的取出玉玺,仔细端详起来。
这块玉玺,无论是雕刻还是字体,都与唐寅换回去的那块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便是,玉的部分,浑然天成,一看就是整块玉料制作的。
这块玉玺,确实是真货。
看到这里,唐寅内心已经有了计较,直起身子,朝着箫封说道。
“你说吧,什么时候动手?”
满剌加城,自从佛朗机人来了之后,来往这里的人,便络绎不绝,西欧、东亚各国人,纷纷停靠补给。
清晨的码头上,已经很是热闹。
来来往往的商船,人头攒动,充斥着黄、白、黑各色人种,足足数万人,像蚂蚁搬家似的,在码头和货船上搬运货物。
其中白人,尤其是佛朗机人地位最高,大多都是管事的角色,黄种人最多,几乎是白人和黑人总数的十几倍。
只不过,无论是黄种人还是黑人,都是做着最低下的工作。
唯一的区别就是,黑人是奴隶,干活不用给钱。
黄种人是苦力,干活虽然给工钱,也给的很少,一个个衣不蔽体,面黄肌瘦,比大明的苦力要悲惨很多。
微风吹过,一名苦力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连人带货物,摔倒在地上。
一旁的白人打手见状,上前就是一鞭子,嘴里骂骂咧咧的。
苦力不敢反抗,只能挣扎着站起身,朝着地上的货物走去,想要重新扛包。
谁想,那白人打手,却是趁其不备,朝着苦力就是一脚踹去。
苦力顿时被踹了个狗吃屎,吃了满嘴的泥。
白人打手依旧不依不饶,上前就是对着苦力拳打脚踢。
苦力不断的哀嚎,求饶。
这一幕,顿时让一旁的白人们,哈哈大笑起来。
附近巡逻的佛朗机士兵,也忍不住驻足嘲笑起来。
面对这一幕,其他苦力不敢抬头,麻木的继续工作。
有相熟的苦力拳头紧握,但最终还是畏惧佛朗机士兵的火枪,选择隐忍。
苦力中的管事见状,连忙跑了过来,对白人打手点头哈腰,谄媚的说着好话。
那白人打手许是打累了,朝着管事喝骂几句之后,便悻悻的打算离去。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方才被打的苦力,眼神瞬间变的凶狠起来。
“洋鬼子去死吧!”
苦力爬起身来,双腿微微弯曲,腿上发力,犹如猎豹一般,朝着白人打手扑去。
一个纵跃,便跳到了白人打手背上,寒光一闪,一把匕首略过其脖子。
白人打手,顿时瞳孔收缩,一脸惊恐的,用双手捂着脖子,想要捂住喷洒出来的鲜血。
只不过,喉管已经被隔断,白人打手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不到三息时间,便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