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朝马汉两兄弟的内卫威慑,还有王孚知根知底的协助,接收工作很是顺利。
一应账本名册,都俱全。
唐寅马不停蹄,在王府的帮助下,开始清理账本。
两日之后,唐寅清理完最后一册账本,眼眸之中浮现出一丝兴奋之色。
三家钱庄,账册不少,要不是唐寅用上了《复式记账法》,还真不一定能在两天之内整理出来。
唐寅激动之下,感觉有些口渴,刚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就发现茶杯里没水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王孚亲自端着一杯茶水进来。
“唐大人,喝口茶水,歇歇吧,您这都看了两日了!”
唐寅闻言,连忙上前双手接下。
“王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王孚闻言,摇了摇头。
“唐大人,为国操劳,下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应尽之义!”
唐寅不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也不客气,上前端起茶水,就喝了一口。
王孚面对唐寅的眼神,却是一脸的讨好。
这家伙,本是京城王家的分支,得不到家主的资源,这才发配到江安县,当任县令。
靠着跪舔国舅爷李晋,回到京城任京县县令,然而,祸不单行,受了同僚的无妄之灾,差点被陛下嘎了,又被唐寅救下。
可以说王孚经历了大起大落。
这个时候,还能准确的把握住机会,不得不说,王孚王县令也是个牛人,这心理素质没得说。
唐寅之前说,让他戴罪立功,只是个借口。
现在看到王孚,虽然舔狗了些,但是工作能力确实不错,这段时间,不仅帮他清理账目,而且他对京城的商铺、钱庄商贸等一应行当,都深有了解。
唐寅不由得,有了将他调任户部,协助自己搞大明金融体系的想法。
不过,唐寅现在来不及想这些,抱着自己测算出来的结果,出了钱庄。
在王朝马汉的护卫下,跳上内卫的马匹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晚霞照映着皇宫屋檐上的琉璃瓦,折射出一片金黄色,给皇宫增添了一种富丽堂皇的贵气。
宫门外,经过三日礼仪培训的新晋官员们,穿戴着崭新的官服,等待着宫门打开,进宫参加琼林宴。
自从唐寅被庄墨寒抽调走,楚玉在一众新晋官员中,成了当之无愧的魁首。
楚玉家世背景强大,又是榜眼,大多新晋官员都围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对皇宫的讲解。
江宴,这几日都心不在焉。
唐寅不在,这家伙,干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的。
皇宫门前,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处是济济一堂,热闹非凡;一处是茕茕孑立,背影孤单。
正当江宴拢着手,懒懒的站在那里,不屑的听着众人吹捧楚玉的时候,三骑直直的朝着皇宫而来。
三人之中,一人身着青色官服,身后两人却是一身黑衣锦帽打扮。
众人见状,顿时一惊。
按照规矩,皇城三百步之外,都不允许靠近。
马上之人却是没有停留,而是径直的朝着宫门疾驰而去。
三骑从新晋官员身旁疾驰掠过。
众人定睛看去。
“咦,这不是唐寅吗?”
“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擅闯宫门?”
身着青色官服的正是唐寅,另外两人自然是王朝和马汉。
众人直愣愣的看着唐寅朝着宫门而去。
江宴听到呼喊声,懒洋洋的神态,立马清醒过来,朝着唐寅看去。
“哎哎,唐兄,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