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决定再给徐三公子一次机会。
想到这里,钱祭酒继续说道。
“今日诗会,老夫再出一题,尔等皆可上前一试!”
钱祭酒的身份摆在那里,众人自然不会反对。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传来。
“好你个钱矮子,以大欺小,真真连脸都不要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唐寅和江宴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这话的语气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
论给人取外号,王大个子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外号之王,王伯安,可不是白给的。
唐寅扭过头去,果然看到,沉着脸,大步朝着水榭走来的王伯安。
钱祭酒闻言,脸都绿了。
他虽然长的不高,但是也不算太矮,这个外号就有点过分了。
钱祭酒憋红着脸,正要呵斥,看到是王伯安,顿时表情一滞。
要是其他人敢这么说话,钱祭酒非大耳刮子抽过去。
然而,王伯安是个例外。
王伯安,有名的倔驴脾气,偏偏两人还是同届的进士,当年的排名还在他之上。
“王大个子,休要胡言乱语,本官如何以大欺小了?”
王伯安大步走来,瞪着牛眼。
“你这老匹夫,明明唐寅的诗词更优,何来的各有千秋?”
钱祭酒闻言,顿时有些尴尬,不过,诗词这种东西,你说他的好,我偏说他的不好,就靠一张嘴说。
况且,两篇诗词确实差距不大,钱祭酒争论的也有底气。
只见钱祭酒,大吼一声。
“放屁,本官就觉得楚玉的咏梅词,也很好,你想咋地吧?”
钱祭酒暗恨,这王伯安,本来好好的在白鹿书院待着,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要跑来京城当官。
偏偏陛下还挺看重他,从候补官员,直接跃升成为正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这就算了,还让他兼任户部右侍郎。
“丢你个嗨啊,本官兢兢业业为官这么多年,也才捞个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你丫一上来又骑老子头上?”
钱祭酒含怒之下,一顿输出,本以为王伯安会反怼回来。
谁知道,王伯安却微微一笑。
“哎呀,钱兄,就是一首诗词,何须如此在意?”
“既然钱兄觉得各有千秋,那便再来过便是,不过本官也想参与评判如何?”
今日鲁国公府的这场诗会,评判就只请了钱祭酒一个人,本来是徐三公子的小心思。
结果这个倔驴,不知道咋的跑过来插一脚,真尼玛恶心啊!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即便钱祭酒再不愿意,也得点头。
论声望和才学,王伯安还在他之上,论官职品级,也是王伯安高。
王伯安见状,咧嘴一笑。
“既然本官是评判,便由我来出题!”
钱祭酒闻言,就要开口反对。
然而,还是王伯安更快一步。
“刚刚边疆传来消息,苏将军大破北绒,今日诗会,便以此为题,诸位以为如何?”
这个消息一出,顿时让所有人为之一震。
再结合这题目,简直是应景,想要反对的钱祭酒,立马就闭上了嘴。
“好好好,王侍郎此题,正合学生心意!”
“妙妙妙,边军破北绒,应景应心也!”
王伯安出的题立马就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即便是京城四大才子,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同意!
钱祭酒,沉思片刻也答应了下来。
唐寅不由有些诧异,几个月没见,王伯安似乎有了些变化,不再是那个死宅男,而是掌控全场的大佬。
王伯安大手一挥,上前提笔。
“现在开始,半炷香之内,凡有诗词者,尽可赋来,本官亲自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