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职位,可是羡慕死了江家其他的管事。
且不说江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说江宴现在的仕途正盛,日后必然是当官的老爷,能在江宴身边伺候,就算是江家大管事都不换。
所以,孙管事这段时日,整日里都是乐呵呵的。
对于唐寅在少爷心里的位置,他自然清楚。
早早的便冒着寒风,等在码头外面。
“唐公子,您可算来了,我家少爷等的都快望眼欲穿了!”
唐寅见状,也不由笑了笑,朝着他拱手道。
“劳烦孙管事了!”
孙管事连忙避开唐寅的行礼。
“唐公子折煞老奴了,被少爷知道了,又要踹我!”
唐寅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江宴这货,就是憨批,动不动就踹孙管事的屁股,这都成习惯了。
跟着孙管事上了船。
船舱内,江宴则是皱着眉,看着手上的一张单子。
唐寅不由笑道。
“江兄,这是怎么了?”
江宴闻言,抬起头来,看到是唐寅,顿时换上笑容。
“哎哎,唐兄,你可算来了。”
“你再不来,我都要派人去催你了!”
唐寅闻言,不由一愣。
“现在才十一月,青州到京城也就二十来天的路程,会试是明年二月,有必要这么赶吗?”
江宴站起身来,给唐寅泡了杯热茶。
“唐兄有所不知,今年,我外公要我们家,都去宜昌伯爵府过年,我爹和我娘都去了,就差我了。”
唐寅接过热茶喝了一口,这才笑道。
“这是好事啊,你苦着脸干嘛?”
江宴却是摇了摇头。
“唐兄啊,伯爵那些人,都是眼睛长到天上的人,从小就看不起我们江家,你觉得我过去会得好?”
唐寅闻言,不由撇了撇嘴。
“得了吧,你现在是乡试解元,即便是伯爵府位高权重,还敢看不起你?”
“有事就说,别假惺惺的装可怜!”
江宴这货,一向跳脱,能怕事才怪,一看就是在憋着坏呢。
江宴见状,顿时呵呵一声,舔着脸,凑了过来。
“嘿嘿,还是唐兄懂我,这次进京,哥哥我准备狠狠的打脸,那帮子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表哥表妹,”
“唐兄啊,你可要帮我哇!”
就知道,这货装可怜没好事。
这货,想要装逼打脸,唐寅自然不肯凑这个热闹。
然而,江碎嘴磨人的功夫可不是盖的。
最终唐寅还是答应下来,到了京城后,陪他去伯爵府一趟。
得到唐寅的同意,江宴瞬间又恢复了不羁的性格。
大明的漕运还是比较发达的。
船继续往东,过扬州,转道京杭大运河,再往北,往京城而去。
经过二十天的路程,终于到达京城漕运码头。
京城的漕运码头,比金陵的码头还要繁华热闹,来来往往的船只进进出出。
码头上各色人群都有,行商的,赶路的,还有许多身着头戴儒巾,身穿青色圆领袍的人,这些都是各省前来参加会试的举子。
唐寅和江宴下了船,便看到码头上,有数辆江家的马车在等着了。
领头一位管家模样的男子,看到江宴,连忙上前行礼。
“老奴见过江少爷!”
江宴看到来人,不由眉头微拧。
“吴管家,我爹我我娘呢?”
吴管家连忙回道。
“老爷和夫人,正在伯爵府等您呢,”
江宴闻言,不由一愣。
“往年,不都是年三十才去伯爵府的吗?”
江家在京城是有自己宅院的,快到过年,才会去伯爵府拜见,所以江宴才有此一问。
吴管家却是说道。
“夫人和老爷说了,让您一下船后,就尽快赶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