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朱胖子每日都睡在米铺后面的仓库里,就怕出现意外,短短几天的时间,就瘦了一圈。
唐寅倒是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倒是母亲很是心疼朱胖子,每日换着花样的给他做好吃的,搞的唐寅都有些嫉妒了。
五日之后,唐寅和朱胖子找来马车,将一堆堆的粮食,装上车,往县城而去。
好在一切顺利,平安到了货栈,交付粮食后,孙管事也给力,当场就付了钱。
到得此时,朱胖子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一趟收粮卖粮,一来一回,就赚了四百两,朱胖子宛如在梦中,激动的抱着唐寅哭了很久。
这一次的经历,也打开了朱胖子的视野,造就了江安县的两个传奇人物之一,朱大善人。
顺利交货之后,唐寅没有跟朱胖子回云栖镇,而是随着孙管事一起踏上去金陵的道路。
帮助朱胖子经营米铺,只是随手为之,他的目标依旧是科举当官。
和朱胖子挥手告别,唐寅踏上了江家的马车。
二十多天之后,金陵城外的码头,依旧热闹。
唐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感慨,这才离开三个月,自己又来了,直到孙管事的声音传来,这才收回了心神。
“唐公子,我家少爷知道您来了,肯定很高兴!”
唐寅闻言,不由微微一笑。
江宴那个憨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然而,一下船,就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窜了过来。
“呜呜呜,唐兄,你可算来了,哥哥可想死你了!”
唐寅顿时一把推开这货,然后,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这衣服可是母亲亲手给自己做的,这个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别给弄脏了。
唐寅不由得瞥了孙管事一眼。
孙管事连忙苦着脸,给了唐寅一个无奈的眼神。
唐寅摇了摇头,朝着江宴说道:“江兄,别装了,我这次来金陵,是入学书院的,可不是来看你演戏的!”
江宴闻言,立马就不乐意了。
“唐老弟,哥哥是真想你啊!”
唐寅立马说道:“得了吧,你就是想拉我去逛青楼!”
江宴闻言,不由哈哈一笑。
“哈哈,还是唐老弟懂我,”
“快快快,今日书院在登仙楼举办白鹿诗会,我这是特意来接你,不然我早就去了。”
唐寅闻言,不由得有些诧异。
“书院还让学生逛青楼?”
江宴顿时给了他一个“孤陋寡闻”的眼神。
随后,解释道:“唐老弟,你有所不知,每年书院招新前,都会举办一场诗会。”
“这诗会,只要是有秀才功名的学子,都能参加,为的便是数日后的招新,而且,诗会的评委,都是书院的讲师。”
“但凡自觉有些才学之人,都会在诗会上露一手,若是被讲师看中,直接就能进书院。”
说到这里,唐寅这才明白过来。
这场诗会,就等于提前的特招,筛选出一些优秀的学子,若是提前被书院的老师看中,直接就收归门下。
毕竟讲师之间,也有竞争,一个有潜力的学生,也能给老师打响名声。
不过,这样的招生诗会,对于唐寅来说,似乎没有意义。
就在唐寅犹豫间,江宴凑了过来。
“唐老弟,我悄悄告诉你,这场诗会,有一个大人物要来!”
唐寅闻言,不由一愣。
“哦,是谁啊?”
江宴顿时神秘兮兮的说道。
“秀才甲院的谢斋长!”
讲师就是普通的老师,经长对等班主任,斋长就是年级主任。
白鹿书院四个斋长,神童院,秀才院,举人院,还有个神秘的论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