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才不管他们怎么想,自己这次出门科举,用钱的地府还多,一百两在他们眼里或许不算什么, 但是对于唐寅来说,一两不嫌少,一百两他也不嫌多。
天佑皇帝见状,也对唐寅失去了兴趣,转而和庄墨寒聊起天来。
唐寅顿时尴尬起来。
赵睿有心帮唐寅,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知道唐寅不是那种人。
天佑皇帝朝着庄墨寒说道:“我此次前来,除了看看睿儿,也有一事想请教庄师。”
庄墨寒连忙躬身聆听。
“北绒王身死,他们的王叔和王子,为了争夺王位,来我大明打草谷,”
“朝堂上非得大臣,众说纷纭,有支持出兵的,也有反对的!”
说到这里天佑皇帝顿了顿。
庄墨寒顿时笑道:“反对者,想必是因为银子?”
天佑皇帝闻言,点了点头,“您老乃是两朝元老,也知道朝堂国库是什么情况,”
“若是出兵,国库不足,若是不出兵,日后我大明恐怕会被北绒看低,到时候予取予求,实在两难也,还请庄师教我!”
庄墨寒听到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
打仗就要是打钱,他身为曾经的阁臣,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这也是大明军力,明明强过北绒,却年年被人欺负的原因所在。
国库的税赋,本就不多,近年来,各地又多发灾荒,国库早就空虚了,支撑这样一场战争,却是有些勉为其难。
天佑皇帝见状,不由轻叹一声。
“若是北绒人晚两年再来,就好了,去岁北地大旱,江南多处受了水灾,国库的银子大半都拿去赈灾了!”
“若是缓上两年,收上税赋,必然让北绒蛮子,有来无回!”
天佑皇帝说完,庄墨寒却是依旧皱着眉头,不敢开口。
天佑皇帝见状,不由脸现失落之色。
他也知道此事为难,只不过,庄墨寒依旧致仕,都不敢说实话,他又能找谁相问?
就在这时,将银票收好的唐寅,听到这话,不由诧异的说道:“这有何难,没钱,那就借啊!”
此言一出,正堂内,所有人都看向唐寅。
一旁正准备悄悄让唐寅离开的郑管家,也连忙停下了脚步!
贵妇人见状,不由眉头微拧,轻喝一声,“唐寅,不可胡言乱语,妄议朝政。”
唐寅见贵妇人神情严肃,顿时缩了缩脖子。
天佑皇帝却是摆了摆手,看着唐寅,呵呵笑道。
“无妨,你仔细说说,说错了恕你无罪!”
唐寅闻言,不由撇了撇嘴,还“恕我无罪”,你以为你是皇帝吗?
不过,既然开了头,唐寅也无所谓,便缓缓开口说道:“朝廷本是有税赋的,只因银钱,暂时无法回流,此时大战在即,不若向民间发行国债。”
唐寅侃侃而谈,把后世发行国债的方式抛了出来。
众人闻言,顿时被唐寅这新式的想法给惊到了。
国债,说白了,以国家税收为担保,就是向民间借贷,定期归还。
古代的人去钱庄存银子,不仅没有利息,还要支付管理费。
要是这个国债的模式跑出来,有国家信誉做后盾,必然大火。
唐寅说完,正堂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即便是郑管家,也歪着脑袋,在思考着。
良久之后,庄墨寒却是说道:“若是发行这个国债,到时候,若是还不上怎么办?”
唐寅闻言,不由微微一笑,“这个也简单,那就再发行一批国债便是,以旧还新,直到朝廷缓过来,再还钱就是了!”
郑管家闻言,顿时轻喝一声,“要是再还不上,那岂不是陷入欠债循环,利滚利之下,朝廷如何负担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