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网友们依然觉得太颠覆，太匪夷所思！
江晨看向何囧，“我可以继续唱吗？”
何囧连忙道：“当然可以！我们不会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江晨点点头，“我继续唱，并不是因为接受了你们的道歉，而是出于对亚当的尊重，出于对现场和直播间观众的负责。”
何囧汗流浃背，又鞠了个躬。
心里已经把洪兵来回骂了几十遍。
何囧退出舞台，直接来到总控室，一巴掌拍在控制台上，“洪导，你把我害惨了！”
他也是火气上头，恨不得给洪兵一拳。
洪兵表情极为复杂，“何老师你消消气，这事儿还真不能怪我！台长觉得江晨在假唱，让我去阻止，压根就没给我反应的时间，我脑子一热，就让你过去了。”
“其实现在回想一下，所有设备都是我们的，音效组、乐队那边，也都是我们的人，没有我的允许，江晨他想假唱也假不了啊！”
何囧也反应过来。
洪兵说道：“其实江晨也有责任，他的这种伪音太有欺骗性了，又不提前打招呼，谁特么能想到啊！”
何囧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我也是下意识觉得他不可能发出那种声音，所以才会冲上去，谁能想到他……太逆天了！”
旁边的网络工程师幽幽的道：“不是逆天，这是妖孽啊。”
洪兵想了想，“这样，直播结束后，我们开个新闻发布会，当着媒体朋友的面，给江晨道歉。”
何囧看了他一眼，“你是想再炒作一波吧？”
洪兵嘿嘿一笑：“一箭双雕嘛。”
……
演播厅，主舞台。
台下观众，渐渐冷静下来。
江晨拿着话筒，想了想，说道：
“《万疆》这首歌的第一句歌词，是红日初升在东方。”
“红日初升，天地满朝气，最适小孩子来唱。”
“可惜，因为比较赶时间，我没找到合适的小歌手，只能自己来。”
“让大家误会了，有些过意不去。”
他微微弯腰致歉。
如同一个谦谦君子。
【他为什么还道歉，错的明明是节目组啊】
【其实我们这些观众也有错】
【我就知道，江晨的歌没那么简单】
【红日初升，天地满朝气，的确适合小孩子的声音】
【不是主旋律吗，这开头一句，就有点儿炸裂啊】
【又想起之前听《青花瓷》的感觉了】
【唱《青花瓷》要给我们科普瓷器文化，现在唱《万疆》，还要给我们解释唱法】
【玛德，没点文化和见识，都听不懂江晨的歌】
网友们疯狂吐槽。
“这首歌，献给大家。”
“也献给我的祖国。”
江晨酝酿了一下情绪，转身对舞台旁边的导播点了点头。
灯光渐渐暗淡下去。
前奏响起。
江晨缓缓举起话筒。
稚嫩的、清脆的女童声再次响起。
“红日初升在东方，其大道满霞光。”
“我何其幸生于你怀，承一脉血流淌。”
……
小女孩的声音，稚嫩、清脆、空灵。
纯净的就像山间清泉，没有半点杂质。
再结合歌词和旋律，又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朝气。
“难同当，福共享，挺立起了脊梁。”
“吾国万疆，以仁爱，千年不灭的信仰。”
清澈的女孩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穿透演播大厅的天花板，冲向满是繁星的初夏夜空。
虽然知道这是伪音，但不管是现场的观众，还是直播间的网友，全都被深深的震撼。
这不是简单的声线的改变，语调、气质、感情，一切细节，都是一个小女孩才能拥有的。
可偏偏，站在舞台上的，是一个二十四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