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冰声音清冷道：“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苦衷，请开始你的表演，如果你的解释不能让我信服，那我们只能做姐弟了。”
张凡没急着说，而是乘坐电梯来到公寓楼下。
他这才问道：“大姐，你应该认识虞青鱼吧？”
林婉冰惊讶道：“虞青鱼？她不是轻颜的朋友吗？我见过几次，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她现在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谨记着，林婉冰就又语气失落道：“她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儿，也难怪你付出失去我的代价选择了她，张凡，我祝你……祝你幸福。”
这句祝你幸福，张凡听到了一丝颤抖的鼻音。
林婉冰似乎哭了。
张凡叹道：“所以说我是有苦衷的，大姐，虞青鱼的人生跟别的女孩子不太一样。”
林婉冰抽了抽鼻子道：“嗯，这个我知道，我听轻颜提起过，她的父母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一个联姻的工具人去培养，她几乎没有什么自由。”
“人家居然选择了你，你就对人家好点，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她父母既然把她当成联姻工具人，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跟你在一起？”
张凡沉声道：“所以这就是我要解释的，其实她的父母和安道宁是同一个组织的人，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天主会。”
“啊？什么？”
林婉冰震惊道：“虞青鱼的父母……和那个混蛋是同一个组织的人？”
“对，其实他们并不是虞青鱼的亲生父母，二十年前，他们都属于天主会成员，天主会高层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任务，就是培养一位优秀的女儿，嫁入一个掌握实权的家庭里当间谍。”
“虞青鱼是这对夫妇从京城的一家妇幼机构高价买来的婴儿，他们对虞青鱼没有任何感情，培养她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完成这项任务。”
“天主会在龙国的最高级成员一共有七个，分别以七宗原罪为代号，安道宁代表的是色欲，而虞青鱼的假母亲代表的是傲慢。”
“另外五个原罪是谁，我目前还不清楚。”
“天呐！”
林婉冰震惊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那虞青鱼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嗯，她已经知道了。”
张凡继续道：“七宗原罪之间并不认识，他们从事于各个领域，我杀了色欲后，傲慢负责调查他的死因，这一来二去就查到了我头上。”
“同时我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和目的，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虞青鱼，她决定在父母那里给我当眼睛。”
“我们和她的假父母一直斡旋了很多天，终于在昨天晚上将傲慢拿下，也就是虞青鱼的假母亲，他们也对虞青鱼坦白了一切，并声称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大姐，如果换做你是虞青鱼，在这样的绝望中，你会怎么做？”
“我……。”
林婉冰欲言又止，有些为难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对呀！”
张凡接着说道：“当虞青鱼发现父母是假的，亲情是假的，身边的一切都是假的，绝望的她唯一结束痛苦的方式就是自杀。”
林婉冰惊呼道：“那她……她是不是也自杀过？”
张凡想了想，点头道：“嗯，确实自杀过，不过没死成。”
虞青鱼确实自杀过，张凡这么说并不算撒谎。
“天呐，她真的太可怜了。”
林婉冰的语气中满是同情。
张凡苦笑道：“所以大姐，你明白我的苦衷了吧？”
“嗯，明白，但不是完全明白。”
张凡无语道：“林婉冰，我是爱你的，这点请你要明白。”
林婉冰呼吸急促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嗯了一声。
“所以呀，虞青鱼被抢救过来的时候，说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不让她去死？你知道一个萌生死志的人有多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