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面色不变：
“我以为你刚刚是在让边上的两位同志不要听我的，随便说说就好了，千万不要把她们内心真实的想法都告诉我，不然肯定就上了我们的当，群众的利益就要受损了。”
宋小兰的脸色瞬间煞白，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舒。
她到底是怎么听到自己刚刚说的话的？
不！不可能听到的！
她刚刚的声音绝对的小！
她离的那么的远，怎么可能听得见？！
所以她是猜的？！
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猜的这么精准的？
她说的那些话，和刚刚自己和身边人说的话，不能说是完全一样，但也有九成相似了！
她实在太过震惊了，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倒是她身边的两个同志因为太过震惊，下意识地指着宋小兰对叶舒说了一句：“哎哟你说对了！她刚刚就是这么说的啊！”
说完这人也反应过来了，蹙眉看着宋小兰：“你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金嫂子忍不住了：
“什么意思？她就是混在你们之中的老鼠屎！叫你们不要听从组织的安排，不要配合组织的工作，她之前是不是还撺掇你们不要过来开大会啊？！”
众人怀疑的目光落在宋小兰身上。
宋小兰一张脸由白转红再转白，为自己辩解：“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
有人窃窃私语：“好像确实听她说过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她果然是居心不良啊！啧啧，快别听她的了，咱们赶紧开会吧！早点结束早点回家，这么冷的天，真是受罪！”
宋小兰想为自己辩解，说她不是群众中的老鼠屎。
可是完全没有人听，还嫌弃她聒噪，怼了一句：
“那你既然说没有要搞破坏的意思，那就听从安排，赶紧别说话了！开会要保持安静懂不懂啊！”
谁要听她在那里掰扯？
现在大家都只想早点开完了会回家！
叶舒很满意现在这样的局面，于是问道：“你们是不是对1号大杂院用作学校，表示不同意？”
这是叶舒跟霍亦晟学来的问讯手段，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让对方被迫做出选择。
眼下，大家只能选择是，或者不是。
如果表示没有不满，就代表接受了1号大杂院可以用作学校，不管是幼儿园、小学还是中学，他们都没有异议。
当下签个字按个手印，就可以结束会议，干嘛干嘛去了。
但只有2号院她们几个，还有几位原本学校的领导和教师签了字。
其余人没吭声，那就是默认不同意。
签了字，表示对学校的选址没有异议的人也没有走。
他们要么是学校的领导老师，要么都是2号院的，反正是自己人，也就都留下来帮着叶舒和唐大嫂一起开会做统计了。
默认表示不同意的人，都以为叶舒会问他们原因。
一个个都紧张了起来，在底下低垂着头，互相交换眼神，然后默默在脑子里思考怎么回答不会出错，又能真的把他们反对的意思表达出来。
然而，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叶舒根本就不需要他们给出各种各样经过粉饰的答案。
她直接问：“你们不同意1号大杂院院作为学校，是因为隔壁1号院发掘出了死人坑，是不是？”
问话和做选择的模式跟之前一模一样。
但是这个问题更加棘手。
如果回答说“是”，那就涉及到搞封建迷信，这就不是要不要继续开会的问题了，而是要不要被带去公安部门喝茶接受教育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