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翼怎么也没想到，陈凡叫自己过来居然是为了交给自己曲谱。
他怔怔地看着陈凡，双目失神。
直到……
陈凡一声疑惑的声音传来，才打断了他的呆滞。
“毛老师？”
“啊，我……我在。”
毛天翼浑浑噩噩地接过曲谱，此刻的他，竟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陈凡老师都晕倒了！
在这种紧要关头。
在这样万分危急的时刻！
他睁开眼睛，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竟不是先休息。
而是将曲谱交给自己！
这是到底为什么？
是因为作曲是他的梦想吗？
还是因为……那一句话？
“正是因为我把你们送到了那个舞台，才更应该对你们负责！”
恍惚间，陈凡之前说出的话语再次回荡在他脑海。
毛天翼却来不及细想了。
因为这两种原因无论哪一种，都真真实实地将他救于水火！
陈凡，这个小他好几岁的年轻人，是他这辈子的恩人！
越是这样想，毛天翼越发激动了。
不知道患有眼疾的陈凡能不能看到。
但是，此时此刻，他那拿着曲谱的双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毛老师，看看歌曲还合适吗？”
躺在床上的陈凡平静说道。
“诶…好……”
毛天翼简单应了一声，却不敢多说什么。
因为他害怕一说话，会让陈凡听出嗓音中的哽咽。
毛天翼目光直直的看向了曲谱。
看到歌曲名字的那一刻，忍不住呢喃出声：“时间都去哪儿了？”
这个名字不必多说，又是一首致郁感极强的歌曲。
好像从他认识陈凡开始，陈凡的曲风就一直都是这种抑郁风格。
不过这也难怪，生活在苦海里的人，创作起苦来，自然远胜于常人。
或许这就是这些歌曲听哭那么多人的原因吧！
一边想着，毛天翼又看向了歌词。
顺着那鲜红的字迹，以及粗壮的曲调，他忍不住轻轻哼唱了出来。
“门前老树长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