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我想冷静一下。”
说完,顾寒一瘸一拐地往房里走。
顾老夫人脸色阴寒地盯着李娇娇,最后却自嘲似的苦笑:“果然,能嫁到我们家的,就没一个简单的。”
说完,她摇了摇头,扶着下人的手,灰败地离开了。
这个家,烂了!
彻底地烂了!
算了,一切都毁灭吧!
钱三回府回话后,平国公气得又暴跳如雷,却又拿宁国侯府没办法。
翌日,平国公府这案子就开审了。
衙差来到宁国侯府,传李娇娇上堂。
李娇娇铁青着脸,不想去。
顾老夫人的丫鬟给她带话,说衙门有通传文书,必须到场。
李娇娇这才铁青着脸,前往衙门。
走进公堂,只见平国公府所有主子都在场,但因为有身份,平国公、国公夫人和柳上威都赐了座。
柳下威、余嬷嬷和小绿跪在地上,还有得利钱庄的谢掌柜。
看到李娇娇,平国公父子三人眼都瞪红了。
平国公夫人见李娇娇脸色苍白,好像人都瘦了一小圈,担心地看着她。
按程序过了堂,柳下威把所有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谢掌柜道:
“平国公府对咱们钱庄的状告简直是诬蔑。你们不过是想赖账而已。明明急着用钱,把东西卖给我们了,现在又突然来个反口。”
“呵呵,小人明白了,你们平国公府在唱双簧。先是让柳下威把东西卖给我们,转头就说他是偷的,做局,然后又让我们把东西还给你们。骗我们钱庄的钱。”
平国公气得跳了起来:“你——”
宋府尹狠狠一拍惊堂木:“肃静。平国公,你们说是得利钱庄做局,证据呢?”
“你们说的钥匙呢?荷包呢?纸条呢?”
平国公:“”
得利钱庄看着,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这些东西,在柳下威来卖东西时,就被大汉给摸出来了。
钥匙已经被融成了铁水,荷包和纸条早就烧了。
宋府尹又望向李娇娇:“顾大少夫人,他们说你给柳下威扔的钥匙。还有事发前,你摸过钥匙。”
李娇娇脸色一变:“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给柳下威扔钥匙的?对我摸过钥匙,但余嬷嬷和平国公夫人也摸过。凭什么就不能是余嬷嬷监守自盗?”
宋府尹揉了揉太阳穴,李娇娇说的话全都在理。
现在问题是没证据。说好的钥匙、荷包和纸条,一样都没有。
宋府尹道:“本官查到,在此之前你好几次出入得利钱庄。”
平国公夫人一怔,心下一阵咚咚直跳。
想起那天李娇娇的离开,想起李娇娇非要摸钥匙,现在,还多次出入得利钱庄
李娇娇道:“钱庄?我、我当然是存钱呀!我有一万两嫁妆,我都存进去了,换成了银票。”
她也是聪明的,所以,她几次出入,都带着银两去存。
她还拿出了几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