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与航懒得去接，还是时蕴妮催他，“别耽误正事。”
没法子，他亲了下她的额头，伸手去拿手机，搂着她就接了。
“喂？”
“少爷，是我，林光耀。”
靳与航顿了下，料到有事。
时蕴妮还在身边，他保持着神色不变，捏了捏时蕴妮的耳朵，尽量随性地收回手臂，坐起了身，一边离开她身边一边问：“有什么事？”
林光耀说：“精神病院那边说，苏栩病情好转了，符合出院的情况。”
靳与航眉心闪过凛色。
“那边怎么办的？”
“没得到您的示意，院长自然没批她的出院申请。”林光耀说。
靳与航默了一瞬，时蕴妮从床上下来了，他才说：“我考虑一下，回头给你电话。”
“好的。”
靳与航挂了电话。
时蕴妮见他神色如常，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
“没什么，谈合作的。”
“哦……”时蕴妮不疑有他，抱住他说：“你刚刚都没怎么吃，下楼吃点东西吧？”
“好，我们一起。”
靳与航丢了手机，一切如常，牵着时蕴妮下楼。
时蕴妮一整天都陷在快乐里，直到晚上，睡觉前都是高兴的。
靳与航陪着她，没把苏栩的事放在心上，夜深了，却做了个大噩梦。
梦里，时蕴妮大着肚子倒在车边，苏栩坐在车里，面色疯狂。
他从梦中惊醒，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低头确认时蕴妮还好好地在他怀里，正睡得香甜，他提着的一口气才重重地落下去。
夜深人静，他看了许久时蕴妮，脑子也越发清醒。
苏栩，绝不能出院。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他见识过苏栩的疯狂和狡诈，绝不能再让这个炸弹有任何接触时蕴妮的机会。
他放轻动作，让时蕴妮独自睡下，连夜去书房给林光耀回了电话。
林光耀对他的命令并不意外，只是如实传话：“她上个月就能出院了，申请被院长驳回后，病情又有所反复，听说，她要求过很多次，说想要见您，没达到目的，又自杀过好几次，不过都被救了。”
靳与航听得内心毫无波澜。
在自杀这方面，苏栩一向很有天赋，总能被救。
察觉到他的冷漠，林光耀又说：“据院长说，这女人很能折腾，有好几次都差点跑了。”
他琢磨着，问：“少爷，需要一劳永逸吗？或者，送她去别的地方？”
靳与航听出暗示，面上心里都是一片冷漠，他视线落在面前的小绿植上，是时蕴妮捧进来的，她说他书房里暗沉沉的，得多添点绿色。只是他视线所及，有一片叶子黄了，看着碍眼。
窗外一夜漆黑。
他伸手过去，摘了那片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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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如期而至，新年将到。
时蕴妮怀孕后，靳与航就想让她在家休息，可她呆了两天就腻了，又贱兮兮地跑公司去，每天让傅修耳提面命地教育。
这天，休息时刻。
她跟秘书室几个女孩说着话，其中一个叹着气回来。
“给傅总公寓安排的家政，又被差评了，还得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