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玩儿期货？”
“嗯。”
时蕴妮擦擦头发，“我接触过，不过不太深入。”
“挣了多少？”
“没挣，进的是模拟系统。”
“那就算没接触过。”
“……”好吧。
靳与航是微醺状态，眼下晕红。他松了领口，散去身上燥热，随性地靠坐进单人沙发里。灯光下，男人手臂闲闲搭着，腕口上全黑盘的百达斐丽很衬他深沉的气质。
他喉结滚动，往时蕴妮的方向看了两眼。
“头发吹干，我们聊会儿。”
时蕴妮应了声。
她快速吹了头发，放下吹风机时，貌似随意说了句。
“你一个人来的？”
靳与航说：“司机在楼下等我，说完就走。”
他掀了掀眼皮，“放心，没想留你这儿过夜。”
“……”
俩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一块地毯。
时蕴妮的知识储备远胜当年，聊起来，不像之前只能做个听众。
但靳与航的理论实战都在她之上，稍微拔高一点，她就得全神贯注。
知识来得太猛烈，她酒劲儿都暂时被稀释了几分，不停地皱眉，往后顺头发。
她大概是个智性恋，天生对高智商的男女充满好感，靳与航侃侃而谈的时候，她对他的负面情绪都暂时去了一边，滤镜上了好几层。
许久后。
阿嚏。
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靳与航话音停了下，眯着眸子看她，“不舒服了？”
时蕴妮摇摇头，用手揉了揉眼睛。
“还好……”
靳与航看她眼皮都打架了，还说什么还好。
“困了就先睡，明天早上我带你实战。”
时蕴妮不说话。
她不是困，是昏，头发胀，而且一直想吐，但卡在半路吐不出来。
“时蕴妮？”靳与航叫了她一声。
她抬头，木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