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时蕴妮切着果盘。
火锅已经开了，升腾起热雾，朦胧了她的面孔，让她整个人都置身烟火气。
要是把应承禹和傅荔换成俩小孩儿，靳与航觉得，他们现在的状态，就跟时蕴妮描述的差不多了。
“饮料！饮料没拿上来。”傅荔嚷嚷着。
时蕴妮说：“等一下，我拿给你。”
靳与航看她忙活，眉心略收，起身往餐桌走去。
傅荔见状，下意识给他递筷子。
靳与航仿佛没看到，绕过吧台，问她：“喝什么？”
傅荔眨眨眼。
“橙汁，谢谢。”
靳与航蹲下身，将一大瓶橙汁拎上了料理桌。
餐桌处，傅荔跟应承禹挤眉弄眼。
心疼了。
给我脸色看呢。
应承禹夹起一块土豆，塞在了她嘴里。
吃你的吧。
料理台后，时蕴妮把果盘摆出去，转身看到靳与航在倒果汁，她犹豫着，要不要先出去。
靳与航却问她：“你喝什么？”
时蕴妮张了张嘴，“……橙汁吧。”
靳与航应声，晃了晃饮料瓶，将有果粒的那部分摇上去，这才给她倒。
满满一杯，他递给了她。
时蕴妮小心接过。
他倒得太满了，她立即就喝了一口，才能往外端。
外面，傅荔提醒，“时蕴妮，箱子里还有围裙，你拿一件给靳与航哥。”
“好。”
时蕴妮放下杯子，拿了件围裙出来。
大红色的，一次性围裙。
靳与航是真不想穿，然而，时蕴妮已经递过来了。
他面不改色地接过，套到了脖子上。
时蕴妮很自然地绕到了他身后，帮他系上了一个结。